在一个月华荡漾的夜晚,一个小孩曲腿半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圆月,心神渐渐的溶进了无尽的星空。
天似圆伞,自伞柄撑开;月似圆盘,其中桂树摇曳;人似圆珏,天生残缺吸引。
人不是不知道江山易改,沧海桑田的道理,但是面对繁华美好,忍不住去青睐,去唱和。明月有阴晴圆缺,但那圆月又怎会恰恰好在我身上隐没?
喜欢屈老师的一句话:忧伤,把它藏起来,越深越好。无聊了,拿出来,咀嚼一口,那就是过去的味道。我的过去还没过去,每个人的心灵都是残缺的,月华像一根寂寞的红线,照耀着翻山越岭,连接着漫山遍野。
每到晚上,感觉另一个我出来了。不曾歇息的激情,难免落得有些萧条。很会笑的人,要是消失了的话,如鲠在喉,我的世界总是要荒芜破败点吧。
我没有假装坚强,也没有承认自己很软弱。我很认真,那怕像一个穿着破旧盔甲的战败武士,在明月的照射下,把他的影子拖得悠长,悠长……
如阙的月,飘浮的云,廋长的楼,像是被装着老旧胶片的摄像机掌控,一切被突然的停顿定格,有缓步播放。
今晚的月色很美,就像张爱玲《爱》中对门住的年轻人对她轻轻的说了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晚安,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