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已不是“松间沙路净无泥”的田间小路了,而是条条笔直平整宽阔的柏油马路,路的两旁,或伞状树冠的法桐,或高大挺拔直冲云霄的银杏树。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有的整棵树叶子全部变黄,是充满生命力的金黄而不是被秋风扫过的枯黄,透过阳光,一把把黄色的小扇子仿佛透亮了,闪耀着太阳的光泽。有的还保持着成熟的深绿,而叶子的边已被秋神绣成了金色,秋风拂过,仿佛一群群小姑娘着绿色的镶着金边的裙在舞蹈。
银杏是古老的树种,被称为活化石,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是没有它的身影的。它走进我的生活中是我结婚之后,我的工作单位南边的王党村有一棵千年古银杏,树干得两个大青年才能合抱,或者还粗。树冠也有30平米吧?它在王党小学旁边,偶尔在它绿叶婆娑的时候去过,上面挂着很多的红布条,树龄长了,人们便多了敬畏。在树下祈愿风调雨顺,祈愿幸福安康。
还有一棵少小一点的银杏树在西王家灵芝小学附近,只是远远的见过它的伞状树冠。单位的同事多是附近村上的人,他们常说银杏树分公树母树,这两个应该是一公一母。先人们把学校建在银杏树边上,也是对银杏树的一种敬仰吧,也是希望娃娃们得到银杏树的护佑吧。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小学早已废弃或者挪作他用了。
又是一年秋风劲,春天的风景仿佛就在眼前呀。“一万年,弹指一挥间”,冬的萧索,冬的单调,让人们对初春,在柳树上飘摇的第一缕绿意特别的渴望,寻寻觅觅,寻寻觅觅。那抹绿意带来的惊喜、生机仿佛就在昨天呀。可是法桐叶着了铁锈色,柳树叶也没了生机,随着冷空气的到来,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银杏不正以最美的姿态昭示世人吗?
年少的我那么喜欢冬天,喜欢冬天下雪的日子,肃杀冷清纯洁宁静。印象中最喜欢的一幅照片是:一女子着青花棉袄,站在大雪之后的松树下,手扶松枝。初恋的中也便加进了东北大森林的元素,也许太冷了,那段情感被冻住了。
如今的我更喜欢鲜花烂漫的温暖的春天,也喜欢黄与绿装扮的天高云淡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