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我喝酒,我是恐惧的。若是让我吃饭,我是来者不拒,但是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应酬是少不了的。
“嘟嘟……”手机像发了疯似的震动,这些年,我一听手机响,心是一颤动,然后遽然紧张,比如要钱的、审计的、检查的……,他们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那样,一波又一波侵袭。
“喂!材料款什么时候付啊?”
“民工工资什么时候发?”
“房贷还不上了!”
“……”
我甚至想把手机丢进海河里去。
晚上,一个电话,一场说走就走的饭局向我走来,对于应酬,我向来嗤之以鼻,也曾写些文字予以抨击,比如我们几个三杯下肚,就开始溜须拍马,即便头晕目眩,也要跟着领导的节奏,主要的做法是领导说什么都是对的,要跟着大家一起点头哈腰,领导放个屁都是香的。
我喝了酒也成了变色龙,跟周围人的颜色一样,酒场上那套,我们都心领神会,拍马屁也是有技巧的,既要让领导听得高兴,还不能让领导觉得你是在拍马屁,这是门很高深的学问。
我虽不喜饮酒,但父亲常独酌,他有些嗜酒如命,可一日不吃饭,但不可一日无酒。我对酒是厌恶的,加上我的身体对酒过敏,但我的灵魂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也曾喝到醉生梦死,最严重的一次是去医院输液了。
人往往是失去了才醒悟,比如现在我的肠胃不好了,隐隐作痛时,常吃些药,方知烟酒的坏处,但悔之晚矣,我想说的是世间是没有什么后悔药吃的。我想远离烟酒,却迫于压力游离其间。(作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