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琦
甲辰年的清明,暖意来得早些,我们照例回故乡山里祭扫。
这里的春天不在沉睡,山上的冰雪早已被春风和阳光嗜尽,大地里不再泥泞得下不去脚儿,已绷住面皮儿。
着急的小草已钻嘴儿出地缝儿。小根菜,坚挺着嫩紫色的身躯向着拿小铲锹的村童摇头晃脑,好象在说“你敢挖我,我就敢带着脑嘣儿上你的餐桌”。哈,春天真的给她们壮胆儿,一个敢挖,一个不奋。
山坡、沟蹚里偶尔开出一朵朵金黄色的冰凌花,艳丽夺先,抢尽早春的风头,那红紫色的茎叶委屈得争不过花的彩头,却力挺花的鲜艳夺目,你可知道,扒开她根下的腐草枝叶,见到的却是冰冻着的土块吔。
如果说雪化冰消后的尘埃贴服着大地的表面很沉静的话,那一溪湾湾的山涧小流,清澈如镜,伴随着潺潺流淌的古琴声,悦耳入心,仿佛农夫山泉,不只有点儿甜,你想喝上一口吗?
这就是故乡的山水呀,不时的让你牵肠。也许我想明白了,清明时节勾人的祭祀,缅怀的不仅仅是家里的先祖,更是牵丝挂缕的故乡的水土故乡的情思。
2024-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