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一种会讲(编)故事的生物。很多时候,连当事人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推理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因为结论而需要(得出)一个解释。
科学家曾经做过脑裂患者的实验:首先给病人的右脑的图像中心展示了一幅图。然后让他指出与图片最相近的一个物体。
第一次测试,给出一个鸡爪,病人指向了一只鸡,因为鸡爪子和鸡最配。
第二次测试,给出一个雪景,病人指向一个雪铲,因为雪铲和雪景最接近。
胼胝体
这些信息是只有他的右脑知道的,左脑不知道,因为左右脑割裂。这两次测试病人都是正确的,因为这是一个非语言过程,他只用右脑就完成了。
然后,测试人员问病人,为什么你要这样指?
病人说,鸡爪和鸡肯定最配,我们需要一个铲子来清理鸡舍。很明显,病人的左脑编了一个故事出来。他不觉得这是一个随机事件,他在尝试用故事解读这个事情。在人的左脑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作用是解读,你采取的一些行为,做的一些事情,它可以给出解释。
这就是为什么一旦有了成见,双方就难以进行沟通的核心原因。①首先,是我有了对这件事或这个人的看法;②然后左脑的解释器就有强烈的冲动要解释为什么突然脑中会蹦出来这个结论;③因此它就很自然的自动编辑出一个能通过自我审查的故事,简直完美无瑕。
这让我想起,《来电狂响》里乔杉的灵魂之问:为什么女人总认为脸越按摩越小,胸却越按摩越大呢?——当一个女性看到这个问题,开始想尝试去回答时,左脑的解释器就已经开始启动运行。因为,这时首先是有了一个结论:这个说法是有科学依据的。然后,左脑的解释器就编造一个故事或说辞,来完成自圆其说而已。
回顾:上一篇《再议客户思维与用户思维》
预告: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