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陈凯歌导演呕心沥血的六年之作,又是偏好于本人喜欢的唐朝的最富有盛名的情史——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所以还是报有一丝希望去电影院看完的,看完以后不禁为导演精心制作高度还原的长安城而感到震撼,当杨玉环身披乳白色的轻纱在空中荡秋千时,那种“万国来朝,有凤来仪”的文化自信,确实是一个超级大国所应有的包罗万象,海纳百川的应有的气度,要说起这个繁盛的王朝唯一的宠儿,那定是非杨贵妃莫属了,她见证了一个帝国崛起的巅峰时刻,那就是开元年间,古诗有云:“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廩俱丰实。” 但又是唐王朝由盛而衰的亲历者,作为一个拥有一个胡人血统的女子,杨贵妃的美更像是唐朝的国风,开放包容,但在这我有点质疑陈导的审美,唐朝以胖为美,为什么演员找个这么瘦的,不仅瘦而且是中法混血,美则美矣,但中法混血那张精致的脸更像是高级化妆品玉兰油的广告,而不是美的富态灵动的唐朝美人了。
但仍然无法否认是,陈导利用杨贵妃这一女性人设去反映在男权社会下女性地位的卑微,杨贵妃是唐玄宗唯一挚爱的女人,甚至为她量身定做霓裳羽衣曲,而杨贵妃更像是一个承受着这一切的沉默的羔羊,她无力改变现状,但繁华又不是她一定想要的,她似乎是一个矛盾纠结的人物,她的命运改写,我个人认为,在那次唐王朝最繁华的盛宴——极乐之宴上,也就是杨贵妃的生日宴,在那场生日宴上,她作为王朝唯一的女主人正式的与长安市民和海外侨胞见面,这里有远道而来的仰慕大唐文化的文人阿部仲麻吕,也有对这个皇位觊觎已久的胡人领袖安禄山,还有王朝的国师-黄鹤,和他的徒弟——白鹤少年,这些人物都是杨贵妃的仰慕爱慕者,如果说阿部对待杨贵妃的感情是温润如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观望,那白鹤少年中的白龙是暗含情愫,低调内敛而不张扬,那么安禄山就是人性中的贪婪和欲望,构成了整个男权社会下的不同角度,当然杨贵妃的正牌老公——唐玄宗的人设更是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朝最高统治者,敏感多疑而又自私妒忌,但又虚荣而大男子主义,一方面他给了贵妃无上的荣耀,一方面又压制她的个性,其实杨贵妃并不快乐,这种荣耀裹挟下的是压抑的人生,其实她最快乐的时候,并不是在极乐之宴上唐玄宗那7000斤酒的豪华盛宴,她听的也不是那恭维卑躬屈膝的扭捏作态,而是一个人平等的在与她对话,但这一切,均成为可遇而不可求的奢望,阿部想与她说话被唐玄宗察觉,李白写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盛赞她的魅力也被玄宗嫉妒而流放,唯有白鹤少年的白龙对她的感情最为隐忍,也最为执着。可以追随她去墓葬甚至是舍不得黑猫的肉去吸附蛊毒,用自己的肉身吸取蛊毒,后来魂魄化作黑猫身上,只为了保贵妃一个全尸,当他听到了棺椁里面的贵妃用尸解大法解除之后那贵妃绝望的抓喊声声音该有多么绝望!
反观这里的皇帝唐玄宗,从操办杨贵妃的生日宴到不得不赐死贵妃,我相信他内心一定是波澜起伏和矛盾纠结的,但责任在他身上好像隐去了,面对可以起死回生的尸解大法,他并没有准备让贵妃醒过来,而是赐了一道毒酒,与其说他喜欢贵妃,更不如说他喜欢大唐的盛景和独占欲,而安史之乱是由盛而衰的转折点,代表盛唐文化的杨贵妃不存在了,那么唐朝也名存实亡了,杨贵妃只是用自己的肉身保全了她最爱的人的地位和荣耀,很可惜的是,这个人,在关键时刻背叛了她。
放眼望去,陈云樵也在妖猫疯狂报复的时候背叛了春琴,自己一个人逃走了,而可怜的春琴惨被妖猫附体,去找陈云樵报仇。美艳不可方物的老婆,最后活生生的被他勒死,可见那个畸形的社会,却是妇女生存低下的一种自上而下的写照。
著名学者胡适曾说过有这样一句话:“你看一个国家的文明,只需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们怎样待小孩子;第二看他们怎样待女人;第三看他们怎样利用闲暇的时间。 ”而第二条却真真实实的戳中了好多人的内心,陕西榆林的孕妇怀胎十月即将临盆,身体情况本应属于剖腹产范畴,可他的丈夫又一味的为了省那点手术钱才以至于她两次下跪求医生都无法获得批准,而腹痛难忍的她最后选择自杀,“落红揉碎花满地”酿成了惨剧,而他的丈夫却在不慌不忙的寻找借口和证据,意图把责任推给医院,和当年的唐玄宗又何其相似,时间穿越了两千多年的今天,情景再现时,人性的凉薄和对女性的不尊重仍偶有发生,女性的地位虽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步提高但现状是,而好多中国式家庭是:缺失的父亲+焦虑的母亲+失控的孩子,父亲天天把重心放在事业上很少关心家庭,母亲撑起了家庭的整片天,但她一个人微博的力量毕竟有限,期望却是无限,孩子不得不去承受这一切的压力,而孩子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却又打上了家庭的烙印,是父母的影子,所以就这样一代一代循环下去,构成了整个社会。我们不愿意看到这些画面,但也希望男性朋友多一些良知去体恤自己的妻子,加入到家庭父亲的真正的角色中来。
愿所有的女同胞,都会被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