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多了叽叽喳喳的大街小巷,发现最适合自己的永远是一个人安静地涂涂画画。比起写实,我偏爱写意。笔下是一条看不到头的长廊,那尽头处是一盏明灯。
此刻的感觉,让我想起梵高那幅在法国南部小城创下的《阿尔勒的卧室》。那是一座以阳光明媚著称的小城,当时有一票艺术家,认为那里的纬度、光照条件和气氛特别符合日本风格。而当时的梵高恰巧对于日本文化充满热枕,便随了潮流,在南部的某个旅馆安顿下来。那幅画的颜色孤独又寂静,如同淹没在深海里的巨轮。
无形中的崩溃感更是扑面而来。我对于蓝色的感知尤为敏感,偏向于墨蓝中被点缀了一些藏青和湖蓝。没有光线,也无构图。光影被封闭的空间,本来就很容易激发恐惧和阴暗。加之烈焰的红色壁画,沉闷之中的崩溃无所遁形。毫无章法,却又有迹可循。
最突出的是画中有两把椅子,梵高一生中的所有人际关系都是以悲剧收场的,包括这一次。不同环境中的成长,终究造成了高更只能理解他的孤独,却又无力陪伴的现实。
忽明忽暗的灯光也是如此,时而燃起的希望,一不小心就坠入失望的深渊。那尽头的明灯,好似游戏中永远破解不了的关卡。可谁不是在昏暗中长大,谁又不是面对过后又疲于面对。我一笔一笔地用鲜亮的明黄色涂着那盏明灯。
黑夜里没有焰火,可我的心里,永远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