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转眼,2021年即将被抛到脑后了,剩下了4天屈指可数的时间。尽管多是在单位和家庭之间两点之间的穿梭,今日和昨日似乎没有太多的不同。但这越过这4个普通的日子,2021也和之前的所有日子一样,成为一种历史,留在文字里、图片里,以及记忆里,永无回流的可能。
不管从哪个角度观察,2021注定是我生命中特殊的一年。
我的父亲8月22日与世长辞。尽管生老病死是一种人生常态,尽管说父亲身患脑溢血后遗症,还叠加冠心病、老年痴呆等多种疾病缠身,或许在我的内心也做好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准备,但我仍然感觉父亲的去世是一种突然。
父亲是一个佛系的人,自从二十多年前从乡供销社下岗回家,在山一样的人生面前,他从来没有举起过拳头。虽然从最初的长吁短叹,到后来的无奈接纳,无欲无求成了他的人生信条。特别是2011年一个夏夜突发脑溢血以来,他更是选择了无条件投降。家里人常说,他如果在稍微积极一点,偶尔认真锻炼一下身体,至少能多活五年。尽管今年过年时候,我还对父母说,希望父亲能活到八十岁,母亲能活到九十岁。但他还是最终在七十五岁的夏天,永远地躺下了。
后来的日子,我常常回忆起他离开瞬间的场景,他紧锁的眉头,握紧的拳头,他双手使劲握紧一下,然后再松开,脑袋歪在一边,从此驾鹤西去。我也常常在看镜子时候,在自己的眉宇之间找到他的痕迹。他走了,也留下了,留在我的生命里。这些年感觉自己多了倦怠,少了精气神,难道冥冥之中要步入后尘,我竭力去挑战自己的惰性。然而我知道,父亲是我始终都翻越不了的山,一直存在我的往后余生。
2021-12-27:给2021的几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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