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应该不会有。
吃罢晚饭,给牛拌上草,他抽着烟在门口乘凉,收音机里现在播的本地新闻,等会就是自己最喜欢的评书了。眉角流露着难以压抑的喜悦,这喜悦不仅是对评书的期待,明儿黑吃过饭要去西头老刘家,老刘市里上班的儿子大明要为自己刚毕业的儿子找工作,这想都不敢想,而且是大明主动提的,以前也没什么来往,就知道老刘为人正直说一不二,可也没想到好事要砸在自己头上。
可是,去老刘家带什么好呢,老刘特地交代别带礼物,可总不能掂着两个拳头去吧!他眉头一皱,深吸一口烟,只见他眼睛一亮,有了!明个去镇上买包好烟!刚好这时评书联播开始了。评书结束后,心满意足的去给牛倒水去了,牛屋还是和老婆十多年前一起用黄土掺麦秸砌的,如果老婆还在的话也该叫老伴了。
饮过牛,就睡了,儿子出去找朋友玩去了,已经几天了。在不在家都一样,反正爷俩儿也很少说话。自己年轻时不也这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骑着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洋车就去镇上了,左看右看,最后掏出一大把零钱数了数,买了包60元的“北京”,还真别说,这烟的包装还真是上档次。
从老刘家回来,打开收音机,现在这个点已经没有评书节目了,全是广告。烟盒里还有十二根烟,本来不打算带回来的,老刘和大明不肯,在老刘家只顾说话,也没品这烟什么味道。这烟一根就是两块钱啊,和自己平时抽的“小清河”一盒的价钱一样,自己抽的最贵的也是村里人让的十元一包的“至尊”了。这“北京”烟的包装是大红色,上边印着天安门,黄颜色的粗字“北京”就印在天安门上面,小心翼翼抽出一根,这烟把要比“小清河”的长些,这烟卖这么贵,还做这么短,城里人真会挣钱。他心里一笑,点上了一根,默默品到:这烟也不咋样啊!辣喉咙!可能自己平时赖烟抽惯了,一辈子受罪的命,享不了这福。
每天干活自己抽完“小清河”,晚上听评书前就会点上一根“北京”,像一种仪式一样,十天过去了,儿子已经去上班了。这天去坟地里了一趟,向自己的妻子报喜,不知道多久没去了,坟头的草比院子里的高多了,是啊,报喜不报忧,一直也没什么好事发生,也就一直没去过。
从坟里回来,早早吃过饭,把院子里尺把长的草铲掉,洗洗剁剁喂牛,就拿着收音机到门口歇会儿,看了下儿子五年前用剩下的手机,再有几分钟就到评书时间了,打开收音机,点上最后一支“北京”,收音机里播放的是本县的新闻,真不想听,可是评书快开始了,懒得换台,收音机里传来一条工商局查获一批假冒伪劣名烟名酒的新闻,他忽地愣住了,好一会,他手一抖,烟把从指缝掉到地上,原来烟烧到手指了。“书接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