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杭城天气瞬息万变,出门时还向lulu抱怨太阳刺眼,结果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是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从听沙一路小跑到公交车站,再从公交车站到图书馆,一路上淋得很均匀。
有一种懒癌晚期叫宁愿路上淋成狗也不愿带伞出门,对于淋雨这种事,苯宝宝也早就驾轻就熟。
学生时代的第一场雨是和叶子一起淋的。同桌易有,知音难求。所幸,我在少不更事的时光里便遇到了志趣相投的挚友。
我们一样从小便读着金庸古龙看着还珠董永,听着杨采妮的笑着流泪,唱着黄鹤翔的九妹九妹,下雨天围着教学楼前的旗杆转圈,努力的想要拥有飞向外太空的离心力。
我们都一样,追求着绝对的自由,渴望着策马扬鞭浪迹天涯,渴望着惩恶扬善劫富济贫,渴望着山林归隐小桥流水。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假装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后来,我遇到了蟑螂,向日葵和小玉儿。我向来嘴拙,吵不过便打,只把蟑螂气的扶着墙吐。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了吧。蟑螂是我见过的最浪漫的姑娘,她会爬上山头看日出日落,会在闹市街头买一盆长得想大蒜一样的我总是叫不上名字的花。她是一个好姑娘,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盖世英雄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
青春期里唯一一次离家出走是去的向日葵家,当我们还在一起时,她是同桌,是聪明的学霸,当我们分开后,她活成了我渴望的模样。时光荏苒,或许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个躺在操场聊八卦的少女,千言万语,唯愿你安好。
小玉儿是我遇到的最单纯最少女的姑娘,敏感的她前段日子还问我她做过的最让我感动的事是什么,还记得那年夏天,我们三个围在小小的厨房里做菜吗?饭菜的味道早已在记忆里模糊,是甜了还是咸了,无从作答,但我还记得那年夏天的味道,阳光,尘土,油彩,以及风儿扬起的发梢的清香。
那年庆生,宿舍的筒子们通宵达旦练歌,唱的是那首我们都是好孩子。“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时隔多年,不曾忘记那个唱着这首歌想起的那个人,更不曾忘记陪我一起练歌的那帮姐们儿。
或许是为了证明我生不逢时,那天晚上窗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生平中第一次看到了紫色的闪电,不由自主想起了抱着小时候的我坐在门口看闪电的爷爷。
屋内停电了,在微弱的烛光下,我,宝宝,夏夏,真真,菜菜站成一排,在雷电的伴奏下,顽强的唱完了整首歌。
回宿舍时,路上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踝,雨滴打在脸上身上,凉凉的,甜甜的,像是冰淇淋。
还有同我一样雪碧可乐傻傻分不清楚,却喜欢用雪碧将红酒兑成最明媚的红色,最可口的甜度的小李子。
最善良最温柔最暖心,唱歌超级甜,会无条件纵容我,深得我家人喜爱的小幸子。
亲爱的超超,还记得那年夏天我们一起埋葬的那只麻雀吗?从此以后,我遇见的每一只飞鸟都有着前世今生最美丽的故事。
何其有幸,在我人生中的每一个阶段总有人愿意陪我一起疯狂。
因为有你们,让我觉得那些年那些时光,哪怕不够轰烈,但足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