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天气好得出奇,晴天,但不高温。天空也美得很,早上有蓝天白云,傍晚有彩霞满天。那彩霞极美,像天空在燃烧,凤凰在涅槃。
今天仍然晴天。甚至一早就有了大太阳。不过打开窗户,感觉外面比屋里凉快很多。趁早上气温还没高上来,赶紧出门去走走。
其实,还是想出去看看天,看看花草,看看树。心中有牵挂,再冷再热的天也想出去,凉爽天气更想出去。想想,这如果牵挂的是一个人,天上下火下冰雹下琉璃下刀子,那不也得出去?
在公园,看见草地上长了好多狗尾巴草。尾巴,wei ba,我们读yi ba,好像从小都这样叫。狗yi ba,狼yi ba,兔子的yi ba长不了。说一个人骄傲自满,看你的yi ba翘到天上去了。
后来才知道,yi ba,是北方一些地区的发音。属于方言,普通话里好像没有这个读音,但看一些影视剧里也确实这样说过。
反正孩子们大多不说家乡话了,他们大概根本不知道还有“yi ba”这一说,都是一口普通话。在他们的词典里,只有wei ba,没有yi ba,所以,以后也不必纠结到底读哪个音了。
大概是到了季节,狗尾巴草都开花了。翠绿修长的叶子,亭亭玉立的茎,茎顶端开着一穗黄绿色的筒状花,毛茸茸的。不惹人注目,但看起来清秀别致,有一种平淡、朴素的美。
忽然童心萌动,摘起狗尾巴草来。从它花下面的细茎轻轻一揪,狗尾巴一样的花穗就出来了。
有人路过,看了我几眼,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管他呢,我自玩自己的,但凡有一丝顾虑,就玩得不开心,不痛快。
忽然回到小时候。
小时候的家乡,漫山遍野都是高高低低的狗尾巴草。 就连屋顶的瓦缝里,墙头的泥土里,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它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坚韧不拔的生长,随遇而安,隐世无争。
那时,狗尾巴草就是我们小孩子的玩意儿。随手摘上一把,编兔子,编篮子,编戒指,编一切我们想编的东西。
如今,手握这一把狗尾巴草,却再也想不起来怎么来编了,连最简单的兔耳朵也不会了。静静地看着它,只觉得它成了一种怀旧的浪漫,一个弥足珍贵的回忆。
小时候,想起来竟是那么的遥远,像是上辈子的事。那段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