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爱情

第二节

尽管民国时期上海的局势动荡不安,可常常会看到倔强,机灵,勇敢的在上海流浪的孩子,孩子的乐观天性在这里表露得出尽显无遗,生活的压力并没有丢掉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他们无所谓屈服,无所谓反抗,他们有很多种能让自己吃上饭的办法,表现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成,油滑,流浪在上海滩的各个角落。为了活着,他们敢于跟任何事物对立,尽管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游走在上海浮华的大街上,矗立着一座座中西结构的洋楼,落寞的心情已掩盖一天的劳累,望着四周纸醉金迷的歌舞厅,赌场,门口站着几名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迎宾,妩媚的招揽着路过的行人,随便从大街上的一个拐角处拐进去就有遍地的眀娼暗娼,跟老鸨讨价还价的,尽兴之后快速离开的,在街角偷偷摸摸的。

沈远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来上海的头天傍晚,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街角蜷缩着准备随便凑合一夜,刚巧碰到了收工的老汉,老汉看他长得不像个坏人,就把他带到他隔壁的一个小棚户房。“今晚上你就先在这住下吧,这是以前我儿子住的地方!” 老汉有神色有些异常地说道,仿佛是在感慨命运的不公,或是另有些别的什么缘由。“行,谢谢您,大爷。”沈远多少有些清楚了一些,但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不问别人不想说的是最起码的尊重,便勉强挤出了些笑容说道。

屋子虽然小,可并不是太脏乱,并没有像沈远想像的多年不住,积满灰尘,到处是蜘蛛网,沈远没有多想,可能是老汉顾及旧情经常过来打扫。老汉拿来了少半盏煤油灯,右手胳膊肘夹着一张被子。“行,今晚就凑合住在这,这半盏油灯应该够用。”老汉把被子边扔到木板床上边说。沈远连忙说,“没事,大爷,不用灯也行,现在还能看得清。” “行,先放这,不用了把灯捻灭,晚上没个灯不行。”说罢,从兜里掏出两根火柴。又问,“年轻人,你从哪来的,来多久了。” “我从北方的小镇上来的,没来多久,刚下火车就碰到了您,准备在上海找点事做,先安定下来。” 沈远略带拘束地浅笑说道。老汉在上海走了这么多年,凭借多年的经验下意识地感觉到沈远在隐瞒着什么,但他马上就释然了,这年头谁能没有点不寻常的经历,谁愿意一个人背井离乡从大老远北方跑到这里来找事做。想到这,老汉说“我看你年轻人,虽然长得秀气,但毕竟年轻,有把子力气,我给你找个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活有些累,不好干,可习惯了就好了。” “什么活?大爷,累不怕,只要给钱就行。”沈远连忙问道。“去外桥码头上抗麻袋,怎么样?”老汉有些笑着说道。“干,给钱就干。”沈远底气十足的说道。“行,明天早点起,早点睡吧!我先过去了。”说罢,走了出去!

不管你处于什么时代,穷人永远是富人的一切保障,可以这么说,是穷人造就了富人,他们不会压榨完你的所有精力,以便能无休止的为他们创造利益。不可否认,社会就是这样进步的,你也许会嫌恶它,想要掘弃它,可你只能依靠它。这是无可被撼动的阶级的力量,社会的力量,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临界值,一旦达到这个值,它会被推翻,会被重塑,是的,它会有一个短暂的摸索期,成长期,但定型之后你会发现这仍然是它原本的面目。

刺鼻的汗臭味使原本就非常劳累的工作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他只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以前读过的书上,回想,品味,才能减轻痛苦的劳累,虽然工作是以体力为主,不用多少脑子,但还是少不了趾高气扬的工头的一番臭骂。

我不知在哪见过或听过一句话,“时间是记忆的错觉!”  这句话是有一些道理的,是的,狭义的说,时间只是我们用来记载的一个工具,我们经常会忘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常常搞混昨天还是前天所发生的小事,可能还会因为所搞混的这些和自己的好朋友大吵一架。但当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痛苦时,你会发觉它真实的可怕,绝望无力的感觉一齐向你拥来,它甚至会让人忘记时间的存在,谁能大言不惭地说,时间是记忆的错觉!

幸亏碰到了老汉这样的善良的人,这让沈远在冰冷的异乡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尤其是在动荡的年代,更显难能可贵。当天收工之后,一天的劳累已无法支撑沈远去找旅馆,只好再去拖着疲倦的身体再去麻烦老汉。

手在口袋里边攥着今天扛袋子挣到的几个钱,从路边的小饭馆狠心买了两个菜四个馒头,花了已经三分之一的钱,确实是有些心疼。沈远心想:“大爷也不容易,快六十的人了,还每天起早贪黑,最重要的是他给了一个从不相识的人沈远一个住的地方,” 因为他知道饱受过他人的白眼讥笑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所以他这一点在他心目中尤为重要。

他回去的时候,看见他昨天住的棚户屋子里面有动静,便径直走了进去,“大爷,在家?今天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姑娘正在擦着放煤油灯的桌子,姑娘还没有说话沈远就已经慌了,忙说:“不好意思,走错了,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是”便已经退出了屋子。“哎,你先等等”姑娘站起来对着门口说道。一种不含一点杂质,轻快却不失严肃的悦耳声音利落地传到了沈远的耳中,这让他的心不由得为之一颤,更加的慌张了。“嗯?咋了?”沈远非常痛恨自己的声音中带有硬气,这可不是他本来的面目啊!“你是我爷爷昨天晚上带过来留宿的那个男的吧,我爷爷出去了,待会就回来了”姑娘也觉得他说话有些硬气,便附和他的语气说道。“哦,行,我还以为我走错了。”沈远带有几分傻气地笑了笑。

姑娘名叫张倩,在一个书香门第的府中做丫鬟,虽没有怎么念过学堂,但得以在府中熏陶,也颇识礼数。老太太为人也不错,准许她每月回家探望一次。衣着虽然朴素,却更加衬托出她的端庄秀气,十七八岁的年纪,已日渐丰腴的体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聪明勤快的姑娘。从小就在府中的小倩,养成了敏感谨慎的性格,她有着女性的最好品质,善良,隐忍,贤良,内向。从小就是去父母,靠爷爷抚养她长大,然后被送到府中,很快就独立了起来。常理来讲,这样饱受生活磨难的坚强女子,她们注重的是生活的物质,她们比一般的世间女子有着更加清醒的头脑更加清晰的生活目标,她们总是以一副坚硬的盔甲亮相于世人,使大多数男人们望而生畏。这样的女子是可怜的,在她们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的需要爱情的滋润,却只能是独当一面的对抗生活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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