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回来,发现办公室里的君子兰又开花了。翻开自己的文字记录,发现在清明前后,因这盆君子兰的第一次开花,而写了一篇《养君子兰记》,没想到,到中秋时节,它再一次绽放了它的美丽。
喜欢兰花,办公室里养了许多的兰花,有大小不同的吊兰,或养在水里,或养在土里,但都郁郁葱葱,长枝垂蔓,窈窕幽翠。而最为尊贵的,当属这盆君子兰了。因为惊奇于它的再次开花,去查了一下,才发现君子兰是名贵的花种。而在我的眼里,这些植物都一样,即使是一株不起眼的“落地生根”,我把它植到了不用的玻璃烧杯中,它同样舒展开自己的叶子,结出整齐的叶苞来。
我喜欢这些植物们,但并不是宠爱它们。适时地浇水而不是凭自己的一时兴起。我觉得“幽”字是最好的概括了。无论养花养鱼还是养孩子,我很少大喜或大悲,一直幽静地待他们,他们总能绽放出他们的美丽来。
记得原来办公室里的那一株大树,是学校这些办公室里最早的一株,旁边的办公室里,经过一个暑假或寒假,全部枯死了,又换了好几株了,但我的那一株还是生机勃勃的。即使一个暑假关在房间里,会闷死一些叶子,但护理几天,它们就又恢复原来的生机的。而现在,因为换了办公室,那株植物太大,不好移,就还放在那边,只是偶尔还会拿盆水来浇一下。
记得对面会议室里买的两盆白掌,养了也有好几年了。记得第一年暑假,我并没有将它们搬出来,它们闷在 会议室里,所有的叶子都枯得不成样子了,以为它死了,而且买的同事也说它只有一年的花期,花期过了,就不会再生了。然而,我心有不甘,觉得两个这么精致的花盆放着也实在可惜。于是将上面的枯枝几叶都剪掉,拔掉无生命的小枝丫,剩下来就像是花盆顶着个刺猬头似的,大家也取笑过。但过了半个多月,有嫩叶长回来了,我就觉得有希望了,结果一两个月下来,它竟然还能开花。
这些花都并不那么张扬,白掌开出来也是亭亭的一枝,一瓣白色花瓣裹着绿色的长蕊;吊兰在伸展出的枝丫上点缀着几朵小白花儿;落地生根也分不出是叶子还是花,只是叶子边缘一排整齐的苞子;只有君子兰的花,是那种明艳的桔红与白色相间,但是在叶子的浓厚包裹下,它的花也是与四周浑然一体,并不张扬。
这种并不张扬的独自幽放,也正应了我的性格,喜欢幽静,并不在意外在的评价,只管自己绽放,喜也不沸腾,悲也不堕落。对这些花花草草,我并不会苛求它们怎样,我很少去修剪它们,有同事看着喜欢,那就自己看着剪去好了,平时自己也很少去专门地照顾。来到办公室,去拎一盆水来,喂一下,顺着它们的性子就好。它们也不会显得特别热闹,也不会过于冷清,进得办公室,总会有那一份幽幽的绿意在,有一点淡淡的生机在。
其实我对女儿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没有大声的责骂,也没有夸张的褒奖。我从来不会刻意地去褒贬她什么,她愿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不会去刻意制止,面对她的爱好,我也不会拔苗助长地一定要给她多大的压力,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就好了,相信成长的一切,她都会自然地学会面对的。
也许,这就是幽吧,安静地陪伴着它们,不放弃,也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