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杨本芬的名字,还是在好几年前看的一个新闻,说一个老太太在做饭的间隙坚持写作,在从60岁到80岁的这些年了,老太太笔耕不辍,出了很多书,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
这本书是杨本芬为了纪念去世的母亲而写,写了母亲像水中的浮木一样挣扎求生的故事。被网友称为女性版的活着。
1914年,母亲秋园出生在洛阳一家行医的家庭,她的5岁的时候被家里送到私塾读书启蒙,读三字经,女儿经,百家姓之类。在私塾读了一年后,被家里送进了洋学堂。
在她十二岁那年,两个嫂子参加游园会意外身亡 ,父亲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三个月之内,家里失去三个亲人,大哥操劳过度病倒,秋园不得不辍学在家,帮着母亲做些针线活。
后来她经人介绍嫁给一个果党的文职人员仁受,婚后两个人到南京生活,还把仁受的老父亲接到家里。80多高龄的老父亲不习惯城里生活,死活闹着要回老家家。迫不得已,仁受只好把父亲付托给一个堂弟均良照顾,并且每个月给三个大洋的生活费。
其实现在也是这种情况,很多人不喜欢城里的生活,觉得还是在老家好,即便老家生活水平低点也比城里好,我爸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成天说在城里过过的够够的。还有一点就是老家的环境好,山清水秀的,不像在城里成天都是灰蒙蒙的天。
最重要的一天,就是叶落归根这一条,文中也写了仁受的老爹说死也要死在老家里。记得李娟的文章里也写过这种事情,她八十多岁的外婆把自己的寿衣和棺材都准备好了。李娟她们不放心外婆一个人自己生活,硬把外婆带到了新疆。
在我很小的时候,喜欢跟着村里的大孩子满村里乱跑,那会子村里好多女人喜欢搬一个板凳坐在街上,她们一边干活一边在唠嗑,我看到一个老奶奶在给自己做寿衣,衣服上还用蓝色线绣了蓝色的花。对她们那一代人来说,死亡也是一个隆重的仪式。
人年轻的时候都拼命的想离开家乡,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到了老了,故乡就成了最终的归宿。我记得好多年前看过一个电影片段,一个在外面打工的人去世了,本山大叔带着他的尸体回老家去。
言归正传,继续说回书里,日本侵占南京,秋园和仁受带着孩子要转移到重庆。仁受放心不下自己的老父亲,在武汉下了船回家探亲。
仁受在单位可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在家乡可就是衣锦还乡的大官,不知道带了多少金银财宝回来。来看热闹的人挤满屋子,秋园听不懂他们的家乡话,也不习惯这样的热闹,手忙脚乱的想给孩子拿糖果吃,其实打开的行李箱也就是书籍和衣服而已。没看到金银财宝的各位乡亲,未免有点失望。
很多人得知仁受回来的消息都过来探望,认识的不认识的,家里流水席开了一桌又一桌。仁受整日的和来客谈笑风生,乐不思蜀。我的理解是,什么文人相交,其实就是来吃白食的吧!读到这里我脑海里想起了一个词,坐吃山空。
借住在堂弟均良家,仁受也是一个大方的,慷慨的把堂弟家生活费也包了,没想到想到堂弟是无底洞,把仁受买的小山一样的粮食拿去输了。还欺骗仁受这个老实人说是老鼠吃的。
这个堂弟也是专门坑熟人的,后来买房子的时候和他别人做局也坑了一把仁受。这里我想到了大衣哥,他们村里好多人给他借钱,借了也不还,还继续借,读者采访他们说,他们理直气壮的说,那么大衣哥那么多钱反正也花不完,借我一点怎么了。这里堂弟估计也是这个心理,认为堂哥有很多钱,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后面仁受因为老父亲生病也没有走成,最后留在家乡。有时候人的选择是被推着向前走的,一步走了就没有回头路,搞不懂这么高工资的工作怎么就不做了。可能是因为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吧,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我想着仁受也是一个军官,在外面也见了不少世面,怎么还被堂弟欺骗了好多次,一个是他善良,一个是他觉得堂弟照顾了自己父亲,再说都是一个家里的,他也磨不开这个面子吧!
仁受后来被推举当了乡长,他帮着很多人,包括去他家的小偷。后来还在经济不好的情况下,变卖了秋园的首饰去帮助人。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帮助人也要分一个度,要量力而行,自己家都这样了,还一味的做好人,就不管自己家人了吗?这样的人,别人都会说他好,家里人只能跟着委曲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