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们,只剩下你,我,没有我们。
第一年
2010年、9月。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安排好的。那所学校,那个四合院,那间教室,分配的恰当其逢距离。
现在,再看过,都是回不去的过往。即使再去看那所学校,那个四合院,那间教室。它们都还在那,但是记忆不在那。不是,往后走,就能看见你的侧脸,那若隐若现的浅笑。不是你来找我收作业,我们就能够在一起的干脆。
站在,那间教室外。即使身边已不再有你。但所有思绪都回到那时,你我仿佛就在那里面,窃窃私语。在不同的课上,总用纸条聊着我们在乎的事情。在夏天的课间,我们穿着清凉,你穿的美丽;在冬天的课间,你手脚冰凉,我把它握在手心里,因为我说,暖你一辈子。
早起的疲倦,似乎昨夜我们真的在被窝里聊到很晚的证明。也许是高中时间安排的紧凑,也许真的是我们不想断了联系太久。眼神离不开你的身上,即使疲倦也是我愿意。日子,总是在不停的循环,我总是相信着“遇见就不再错过”!我真的很讨厌呢!把对你的好都变得那样的霸道,你可以不接受,你可以不陪伴,你可以说出所有的不,可是呢?必须接受着我给你的爱,必要履行着女友的陪伴,似乎所有的不,都慢慢的变成了可以。
那时,在一起
我喜欢你,做我的女友可以么”,仿佛小说里的情节,竟那样悄悄的降临你的头上。但情况属实,我就是这样的做出来了。
那时,开学的第五天,也就是在我观察了你五天之后,我们成为高一新生的军训刚开始的时候。队列中,你在我前排的左边,傍晚五点的太阳,就那样斜斜的穿过你的发际,洒在我的身上,好像洗发水的清香都能传递过来一样。
早上,八点集合,下午,六点解散。漫长的军训时光,每个人都觉得那般难熬,我也不例外。但迫不及待看见你的我,就像个受虐狂样子,活在自己军训的日子里。即使那时候我似乎把心和肺都不当回事,但是,突然在别人都毫无察觉的时候把你放到心上了。军训的日子,不用上课,然而每天晚上还是得在教室里自习到九点半,也就是这个几个小时的自习时间,让我谋划了怎样把你和我变成我们。
同样的日子,不停的重复着,我也乐在其中。
第十天的时候,老师带着几个同学进来,搬进了我们的教材,满满的堆在讲台上那一片。清点完了所有的书之后,老师安排发书。而坐在我们那一组第一排的你,便承担了我们那一组的分配任务。
那是我,第一次在特别近的距离去观察你。波波头的发型,应该是为了在繁忙的高中更便于打理,一单一双的眼皮,搭配上礼貌性的微笑,还有恰到其处的鼻子,在我心里深深的烙刻下了印记。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转身离去。目送之后,笑迎你的第二趟第三趟,突然觉得很美呢。“能不能多发一本给我啊?”我调侃着你。“需要我帮你去向老师说明下么?”你突然睿智的回答,让我尴尬起来。不过,很好。之后没有过多的交流,因为,我需要吸引你的关注,而非因为成为话唠。
军训依然在进行着,我还是那样的盯着你,度过着每一天。随着时间的推进,所有人的关系变得熟络起来,安排站在你身边的那位竟然为你带来一瓶水,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呢,毕竟我只关心你的所有啊。但是,那一瓶水,这么久了我都还记得呢,因为和你有关。
怎么样的结束了军训日子呢,我没有关心过。我发现不再早起在那片操场集合了,你不再在我前排左侧了,但夕阳下你的影子烙在了那里。十五天的军训结束,我们可以有三天的假期,回家的日子就来了。而我,也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告诉你,我喜欢你。
放假的日子,就是离别的日子。我在前一天晚上的自习课上把我所有想说的话都用笔记在了纸上,那不是我的第一封信,但却是我写的第一封。还有二十分钟下课,桌兜里的信躺在那里,静静地。心里忐忑不安,我坐立难定,毕竟以前收到过别人的,却并没有自己写过给别人的。
“叮叮叮…”,假期开始的铃声敲响。每个人都离弦似的冲出去,我从班级最角落的座位上站起来,你不是门边上,而且同学们都拥挤着,看你也略显焦急。可能每个女孩子都是恋家的,你也不例外。我也加入了人潮,不过,我的目标不是门口,而是面向你。“高玲!”我叫了一声你。你扭头,看见我,满脸的疑惑。我顺势伸出已被我握着多时的信的手。说道:“做我女朋友吧!”愣在那儿的你,惊讶了。不过,我并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塞到你的手上,扒开还在挤着的人群,消失在你眼前。你边上的人,有看着你的,但绝大多数都好像并没有察觉什么。其实没人知道,我的手颤抖了,更没人知道,我紧张的表情比之前更甚。
回家的当天,我拿出我的手机。从笔记本子上,存下了从你同桌那要来的你的手机号。骑着车漫无目的的逛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觉中,骑车就到了初中的老校区,停下车,坐在太阳余晖之下,好像你还站在我前面的左边。我看着那儿,知道太阳直直的降到了山的那头,看不见了。我拿出手机,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我直接挂了电话。
被吓得不浅,毕竟那时候莫名其妙的找一个女生是不礼貌的,并且是一个说过的话和见过的面屈指可数的男生打过来的电话。再打还是不打,两个答案在我心里反复地跳着。
我恍惚间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这次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喂~?”我知道她在试探的问了第二遍。
“喂,我是黄强。你是高玲么?”我再次确定道。
“是的,你怎么有我们家的电话?”他尝试的问着。
“这个你别管,今天给你的信,你看了么?你怎么说?可以么?”确定是她之后,我一股脑问出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安静了一会,说:“看了,至于你说的做你的女朋友,我现在不能回答你,毕竟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好人呢!”似乎故意调侃我一样,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没关系,你可以让我尝试下,如果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你可以不答应。今天第一天回来,后天回学校,从回学校开始算,往后一周,你尝试做我一周的女朋友,如果你觉得我不好,那你就拒绝,可以么?”我一口气说完了,我当时能想到的所有的想法。静候审判。
你思考了一会,说:“行吧。到时候再说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没有了。”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结束了这一次的通话。
结束之后,发现,天渐渐都变得已经黑了。我收起手机,骑着车踏上回去的路。三天的时间,如同煎熬。忐忑而又不敢联系,思念而又不得见。某一刻才觉得放假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开心。
漫长三天过去了,我一早就坐上了车去学校。然而真的是那样的,女生天生都是恋家的,一直等到傍晚,她才出现在教室。她进门看见了坐在最角落的我也在看她,她面对着我笑了笑,也算是打过招呼了。我很想上去和她说说话,无论是什么话题都成。
“去吃饭吧,高玲。”她同桌叫着她。
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我插上了一句,“你们去吃饭?一起呗,我也去。”
好像被她看出了我的意思,我都不知道哪有个地缝,我直接钻进去的了。这时候,她说:“行吧,在寝室收拾了一下午,也没吃。那就一起去吧。”
我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的答应我,也好像那天我说的一周的试验期,从现在开始起效。我们,试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