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读人类简史-第六章

概括

农业革命到底是进步还是倒退?人类学家对此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农业革命是人类历史进程中一个不可小觑的转折点。农业革命让人类开始有了“家”“未来”“秩序”和一直延续至今的生命延续,走到这一步,人类也注定无法再回头。

认知革命阶段的智人对家没有太多理解,长期“流浪”的生活让他们四海为家。而农业革命的农民则不同,他们辛苦劳作创造出的一片小天地,是需要精心装点和维护的家园。于是,物品开始囤积,智人对物件和土地也越发重视。

未来

采集者一生散漫自由,担心的是当日而不是未来。农民正好相反,他们无时无刻地思考未来,因为一旦农作物或家养牲畜出现问题,家庭成员可能就难以生存。这种不安全感和对未知数的恐惧让他们异常勤奋,不仅保证了自己的饮食,还拥有余粮,这就为人类发展文明创造了物质条件。

正是这些征收来的多余食粮,养活了政治、战争、艺术和哲学,建起了宫殿、堡垒、纪念碑和庙宇。在现代晚期之前,总人口有九成以上都是农民,日出而作、胼手胝足。他们生产出来的多余食粮养活了一小撮的精英分子:国王、官员、战士、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但历史写的几乎全是这些人的故事。于是,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

每一种职业都值得尊重,无论是王还是民,是将还是兵。

秩序

农业革命人口暴增,管理问题接踵而至,如何构建规模巨大、架构完善的合作网络成了这一阶段的难题。于是,智人开始由讲“故事”到讲“秩序”,从古巴比伦制定的《汉谟拉比法典》到现代美国的《独立宣言》,都讲到了大家不言而喻的社会秩序。

仔细想想其实也十分有趣,当今和平稳定的现状,全靠祖先的嘴和字凭空描述出的秩序。秩序源于想象,却因为其与真实世界的结合、塑造人类的欲望和存在于人和人思想的连接中而让人类没有发现这一切都是虚构的假象。

而满足基本需求之后,多余的钱就可以用来盖金字塔、到世界各地度假、资助竞选活动、提供资金给你最爱的恐怖组织或是投入股市再赚更多的钱,但对真正的犬儒主义者来说,这一切贪婪的事都毫无意义。

人类为金钱而做的拼搏和奋斗,真的有意义吗?

多数人很难接受自己的生活秩序只是虚构的想象,但事实是我们从出生就已经置身于这种想象之中,而且连我们的欲望也深受其影响。于是,个人欲望也就成为虚构秩序最强大的守护者。

你深以为然的梦想和欲望,真的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就算假设借着某些超自然的力量,我让自己的欲望跳脱出了这个由想象建构的秩序,但我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想要改变这个秩序,我还得说服数百万的陌生人都和我合作才行。原因就在于:想象建构的秩序并非个人主观的想象,而是存在于主体之间(inter-subjective),存在于千千万万人共同的想象之中。

秩序是想象出来的,个体可以弃秩序而不顾,恣意妄为吗?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了。正如作者所说,每一次人类都以为是打破了监狱的高墙,迈向了自由的前方,其实只是到了另一间监狱,而活动范围稍稍扩大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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