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三月,我和你在南京匆匆一别回西安后,写下了这篇日记:
“”八点十分的飞机,七点四十我还在被安检的姑娘上下其手,我去......
一路甩着外套疯跑到登机口,检票的竟然是少见的帅气空少,我喘着粗气顶着分叉的刘海对着人家就是花痴的一笑......
坐飞机是为了去南京,去南京是为了和一个女孩儿久别重逢。
几经周折终于到了南京德基广场,巨幅的奢侈品海报弥住了整座商厦。海报上是一个丰满的外国女人,玫红的唇衬这着贪婪的眼,慵懒的审视着穿梭在广场上的人,我竟一时看的入神,直到听见一声尖叫。
她远远看见了我,就像我远远的瞅见了她,瘦小的身子塞进大红的羽绒衣,跳色的打底裤和沾满灰尘的雪地靴。舍去那些没用的初见寒暄,她挽着我直接就是一句,吃啥?
吃啥都行...眼圈怎么是黑的?
昨晚值夜班!”
哦...为什么戴顶帽子?
给你说了昨晚值夜班,没洗头!
她毕业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成绩优异。一个人来到南京,用没有人认识名字孤独。
出了正月的南京也充斥的轻轻的霾,满街都是鸭血粉丝汤的招牌。南京不像西安是平整四方的路,那儿的路可以穿街走巷,四通八达。她和我游游荡荡回到酒店时天色已晚,华灯初上的城市抵不过夜色浓浓。细细的风从窗缝钻进来,黄黄的灯光下,趁着电视里综艺节目的嬉笑声,她跟我说了很多。
我听见她说现在工作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很忙,甚至睡不了觉,有时很清闲,闲到三天干掉一部美剧。她说南京房价贵到离谱,说周遭有很多富N代,说南京的夏天和冬天对她都是一种挑战。
我没听见她说会想家,只说偶尔会期待一段轰烈的爱情,也没听见她说后悔当初的决定,只说倔强的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就有了铠甲。这几年的经历被她轻描淡写的勾画着,软弱早就被摒弃在大门外。起起伏伏在她看来不过是充斥在青春里供她打趣的笑话。
她和我同年,阅历却甩我十条街。我在家里扯着嗓子耍着无赖的时候,她早就收起鹿角,泰然前行。
没人比得过她的忍耐和坚强。
已经不记得最后我们在聊些什么,只记得最后一次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六小时后我离开了南京。
在那个薄寒的周末,我的指尖碰到了南京,我看见了一段故事,我更加疼爱了一个人。
我想让那个人生活充满快乐,充满幸福,我想让那个人感受到支持,感受到牵挂。
你说我们了解对方,懂得对方,给对方打败脆弱的勇气,给对方铸就未来的魄力。虽然现实的空间距离剥夺了我们经常见面的权利,却给了我们珍惜对方的心意。我憎恨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带给我太多的痛苦,同时我又感谢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因为他们让我看见你的珍贵.......”
如今你终于大婚南京,打开电子请柬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血液都在欢腾,你终于尘埃落定,我也终于了得心愿。
我想,宴会厅的T台一定是规矩的镶嵌在酒席中央,聚光灯下的你也依旧清瘦,甚至撑不起那件抹胸的婚纱,但你的确笑的灿烂,让我眼里充满幸福的花......
新婚快乐,我亲爱的刘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