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每次提起这个名字,总会莫名的心疼。这种感觉是在看完了《与陌生人对话》后真正了解他的成长。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
和孟子坤一样,赵天宇也是从小父母离异。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一个端庄的女孩突然间跟发了疯一样的站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晾衣杆挥舞着,奶奶举着菜刀看着桌子上的女人,周围都是人。那时的赵天宇只有两岁。
后来妈妈去了深圳,小天宇就背着书包,书包里装的妈妈爱吃的东西,一个人坐飞机,从武汉到深圳。每年如此。
再后来,妈妈有了自己的家庭,小天宇也慢慢长大了,他不能再去妈妈住的地方,只能在妈妈工作间隙和妈妈见上一面。其他时间,就一个人假装以不同的身份,在深圳的大街小巷穿梭。
当主持人问到,看到妈妈会哭吗?赵天宇一脸淡然的说不会。因为你哭,妈妈也会哭,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为什么弄得那么悲伤?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年纪小小的他,早已学会承担那份本不应该让承担他的责任。
其实,在武汉,他生活的并不好。
爷爷上班,奶奶打麻将,一天一锅绿豆汤,五元钱,他要计划吃完三餐。吃不饱,没饭吃,就去各个亲戚家蹭饭,练就了一身的蹭饭本领。
当问道,你是怎么蹭的,他笑着说,卖萌呗。那笑中的心酸又有谁能懂。
小小的他,为了吃饱饭,早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再长大些,五元钱已不够满足他的需求,于是开始了艰辛的打工之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由于年纪小,只能干那些最苦最累的活儿,发传单、洗盘子、干零活...他笑着说,以前挺白的,夏天顶着大太阳发传单,都晒黑了。洗盘子的时候,虽然带着手套,依然感觉的到油往手套里渗,闻着味儿,一阵阵恶心。
但这些都没有是他倒下,真正让他颤抖的是,他发现,原来生命是那样的脆弱。
少年时,成立了一个社团,他是创始人。说是社团,其实就是为兄弟们的出头。一次,一个兄弟招惹了社会上的人,打的他眼角裂了,牙也掉了,浑身是血。这帮只是小打小闹的少年们慌了,不知怎么办了,拿着啤酒给他消毒,血依然不止...
第一次,让赵天宇意识到,生命的无助。
他淡淡的说,他本来是恐高的人,但有一次他打开出租屋四楼的窗户,坐在窗户上,想往下跳,这时手机电台放着华晨宇的《THE KILL》忽然间,他觉得应该回来哭一下,就这样,他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你有没有那种感觉,一个人,喝着酒,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里难受,无助,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却无能为力,赵天宇就有过。
曾经有人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我没有打算,我只计划明天我要干什么。有饭吃,就行。因为他觉得在这世上活着,是一件最简单的事。
就算主持人让他回忆他以往血淋淋的往事时,他也是笑着说完的,仿佛这些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越是风轻云淡,越让人为之心疼。
赵天宇说,每人头上都有一口井,参加这个比赛,只是让他觉得他头上的井更大了一点。
正如他的厂牌——局外人inside,以一个局外人的态度看尽物欲横流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