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无情五七
一周的阴雨天气,今日终于放晴,难得的春日暖阳,让我有心情,坐在阳台上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看到大花盆旁边的多肉居然长出了几十瓣来,甚是惊喜,要知道两个月前,我摘了大概四瓣圆润的多肉回来,随便用食指点了一个小坑,把它放进去,然后就忘记了。在阳光里,脆嫩油绿越发可爱,它的生命力顽强地令人惊讶,让我想起来儿时房顶上的瓦松。
瓦松属景天科二年生草本植物。叶互生有刺,线形至披针形,总状紧密花序,可呈宽20厘米的金字塔形;花梗长可达1厘米,萼片长圆形,花瓣红色,披针状椭圆形,花药紫色;近四方形,蓇葖长圆形喙细,种子多数卵形细小,8-9月开花,9-10月结果。生于石质山坡和岩石上以及瓦房或草房顶上耐旱耐寒,瓦松深种在我的记忆中,可能我感觉自己就是那一株株的瓦松,立于人世,任由风霜雪雨吹打而不肯低头。
草木一秋,人生一世。岁月不居,时光荏苒,那个淘气的小孩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然淘气的画面却常绕心间,记得三间老瓦房旁边立着一间平房,平房前没有台阶可上,唯有一颗老槐树在旁,恶劣的条件完全影响不到登房顶的冲劲,双手与双脚并用攀着老槐树。尽管艰难异常,但是好奇心促使我想尽各种办法向上爬去。站在地面仰望一排排青灰的瓦,看着上面长了满满的瓦松,特别想上去揪几棵下来。
儿时满是激情,不畏艰难,说干就干把地挖,说爬树就爬,尽管脚上被老槐树干涸的老树皮蹭的红红的,疼疼的,依然阻挡不了我要上房顶的决心。偶尔幸遇大人们立在旁边的拉麦车子,背面朝外靠在墙边的话,更是快活。无论什么方法,总能如愿爬上平房顶,平方和瓦房还隔着两尺的距离,小小的身躯,丝毫不惧。退后几步,助跑一下,非常胆大地跳上了瓦房。手脚并用爬的青瓦啪啪直响,居然毫无胆怯之感,边爬边拔着瓦松,直到爬上屋脊,跨坐在屋脊上,活脱脱一副胜利者的样子,怀里还抱着一堆的瓦松,一脸的快活,还不忘与路上行人打招呼。
母亲从外面回来,屋里屋外找不到我,高声叫着我,我很开心的坐在屋脊上回应她,结果可想而知,肯定要一顿暴打,太淘气了,真的是到了上房揭瓦的淘气年纪。当然,我也不会等待让她真的暴打到我,一看情况不对,一溜烟儿早没影了,那能让她火爆脾气发泄到我身上呢。那时,整日里像个野小子一样,爬高上低不在话下,新裤子一天就可以被我磨破两个大洞,母亲问我为何裤子总这样,我常常和小伙伴们无论是在黄土坡或者是石头坡上滑行,开心地大笑大叫,从未考虑过裤子的事情。
不知儿时哪儿来的勇气,想着办法要爬房顶,若是现在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至于此。也许真的是无知者无畏,人越年长顾虑越来,行动总要思前想后,方可行动。少了纯真莽撞的美。
想起和瓦松接下了第二段缘分也是赧然,就是老母亲不知从何处听得,将新鲜的瓦松,摘下来淘洗干净,入锅清蒸,然后于自然光下晾晒干,收藏于罐中,每日里可泡茶饮用,能够治疗痔疮。
我乖乖地饮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效果忘记了,或许真有肠道舒泰之感吧,亦或者是后来手术的缘由,总之,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痔疮慢慢淡出了我的生活。
然很多年前,老屋随着现在化的进程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瓦松也成了记忆里一抹坚强倔强的影子。 “屋老瓦松长”,往后的岁月里,几多风雨几多愁苦,总让我想起老屋房顶上直立挺拔的瓦松,虽没有松树的高大,但也不输松柏倔强直立的风姿。
人海浮沉,不可避免总要经历很多的艰难与困苦,但内心的坚韧与执着,是前进的不懈动力。若有一颗如瓦松坚强般的心,可面对未来的一切不安稳的因素,方能排除万难坚定向前,不论风雨,不计得失,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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