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

清晨入梦,回三千里故乡,入儿时百年老宅,情真且切,意浓且深。

在梦中,不知为何身在学校,且同窗面目皆似曾相识,毕业班的氛围,有深远的紧张也有释放的无忌。老师均不上课,也不出现,只有自觉的读书和做题。期间,为教室的秩序,各类睁拗,转眼毕业考完离校矣。

学校毕,却路过清湖,依然停留时间里的记忆中。二层楼高耸而方的灰白砖柱,漆黑的瓦和檐口下浓密的暗影,打铁铺的空气里总有浓浓的碳灰味道。

后院却已非原来的情景。沿深深的走道而行,遇见三表兄打招呼,回来看看啊,嗯嗯只看看。遇见二表姐,却说后院已转让于人,正在装修。往前看,外婆的房间门还是开着的,里面堆满了新做的家具,楼板也换成木作,房间变得宽敞明亮,三面环形玻璃窗,外面浓密的树林真切映于眼前。可是我的外婆在哪里?

我好语言相求,借过另一边看看外婆,诺。从二楼过,传数间木房,下阳台中,却一大盆橘子树挡住了往下的直楼梯。我从旁钻,手脚并用往下,不到半途,却听闻外婆已不在。

霎那儿,诸情万感涌入怀中,竟不忍滂沱,潸然泪下。梦见外婆的样子,情切权权意真真,没有一点点的陌生,只有温暖和初初的纯情。梦中的哭泣,却是温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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