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半年不见的“家”,没有下脚地方,赶紧收拾。然后到送菜的学校,给他消除因送菜不及时又不虚心所引起的纷争,消缺补漏,巩固业务和关系,与有关人员,都说了许多好话,打下了许多保票,把人家打发的高兴了,才回到了家。
自从回京,也听到了有关他在我离家的日子和一个山东来的女人“好上了”的风言风语。当时也没有引起自己的“义愤填膺”,好像与自己无关紧要,自己心里平静如初。他愿意怎样就怎样,随他去吧。现在孩子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心头肉,一心放在孩子身上,就这样凑合过吧!
一天,我在屋里照顾孩子,突然外面传来个女的声音,在喊,庞儿!庞儿!只见他急忙赶紧跑出去迎接。我正躺着给孩子喂奶,那个女的进门后,俩手就叉着门看着我发呆,正好我给孩子喂奶,头向着屋门,看见了她,我们都没说话,都发呆的看着对方。这时他急忙说,请进啊!然后气冲冲的对我说,文慧起来,来客人了!我坐起来,抱着孩子,然后很平静地说,请坐!她就不客气的坐在了小板凳上,有一种示威的样子。他赶紧翻出最好的杯子,刷了又刷,然后给她倒水喝。那个女的用的杯子,是我最喜欢的杯子,还没舍得用,说等客人来了再用。在哪个年代人们都很穷,一般人家都不买杯子,都是用碗喝水,要不是我们在北京做买卖也买不起这么好的杯子。然后他也挨着她坐在地上,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打嘴架,她不高兴的说,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怎么有孩子了?长的还很好看,大姐也很漂亮,你为啥骗我?他哼哧哼哧的答非所问,然后低着头不说话,……
我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俩,像是在看个电视剧,觉得好笑。
工夫不长,那个女的就走了,我们像往常一样,生活照常。
有一次孩子感冒了,去医院看病,他去排队,我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突然看见那个女的和他动手大闹,我看他们的时候,他就给那个女使眼色,那个女的就马上站着也排队,也是真巧,怎么他俩就在医院碰上了!?
打这过后,那个女的还经常来我们家,找我玩,还给孩子买吃的,那会儿我不懂什么叫生气,她每次来我都和她聊天说笑,谈天说地。记得她最后来我们家的那一次,她进屋里,坐在床沿上,孩子吃着她买来的小吃,她突然问我,大姐你想过和庞儿离婚吗?我傻乎乎的笑着说,为啥要离婚啊?她没说话,呆了会儿就走了,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来过。
后来我才明白她是喜欢上他了,哈哈,真可笑,为啥当时我就一点不明白?更不会生气,可能是我根本就不爱他。对他们的交往 ,我根本就没感觉,我本来和他结婚过日子就如行尸走肉,同床异梦,到了一点爱的意思都没有了。
是不是从心里,也很在乎这段婚姻呢?是不是,你倆好吧,我就是不离婚呢?时间过去很久了,记不清楚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可能叫“婚姻麻木”吧,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在“婚姻词典”里是找不到的!
日子,还要一天一天地过。以前送菜算账都是我的事,带孩子做饭事儿多了不能帮他算账了,他送菜回来,拿起钢笔开始算账,算了几次的数字都不一样,每天回来都算一大晚上。看他算账太累又麻烦,开始教他学打珠算,几次让他学他不学说学不会,我就耐心的劝说,后来我还是逼着他学习珠算,我说上面一个珠儿代表五,他闭着眼睛说了个五,我就这样教,他就闭着眼睛念,就这样一天天的慢慢的教他,还真不错,过了一段时间他会用算盘打加减法了,后来他送完菜回来就用珠算算账了,不会了我随时告诉他。本来,这个送菜的账,就不难,可以说是个小账。但对于他来说,就成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