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落雪寂静
文/张恒元
我越来越像一把钝刀
把身上珍贵的枝桠,每天砍掉一些
我是讨厌的陌生人
眼看要虚度完潦草的前半生
我已无力抗拒什么
比如地心引力
比如庞大的事物
这些看不见的手,一点一点
拉低我,拉低我
低处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会把腰再弯下一些,把头再低下一些
方便亲吻小草和露珠
再过几十年,我完全进化成穴居者
与蚯蚓谈论再生的未来
那时野花开满宽径
雨水和阳光一样轻
如果大雪封门
我睡得比泥土深沉,比落雪寂静
文/张恒元
我越来越像一把钝刀
把身上珍贵的枝桠,每天砍掉一些
我是讨厌的陌生人
眼看要虚度完潦草的前半生
我已无力抗拒什么
比如地心引力
比如庞大的事物
这些看不见的手,一点一点
拉低我,拉低我
低处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会把腰再弯下一些,把头再低下一些
方便亲吻小草和露珠
再过几十年,我完全进化成穴居者
与蚯蚓谈论再生的未来
那时野花开满宽径
雨水和阳光一样轻
如果大雪封门
我睡得比泥土深沉,比落雪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