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疯了 —《被困住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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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家” 浮云,故事开始。

只会写“清香”二字,又写的极好的浮云先生,和妻子在少时相识相知,他们的爱情像细水长流凿成的深沟,表面平常,内里深刻无比。

大专毕业的浮云,放弃落户城里的机会,回到老家与等候自己的恋人结婚。
浮云做起了乡办小学的老师。妻子在学校食堂打杂。

平静温馨的生活在妻子孕五个月时打破,高烧不退,检查结果是癌症。
医生建议停止妊娠及早治疗,阿花的爷爷奶奶却极力反对。
浮云因此与父母爆发剧烈争吵。但执拗的妻子也坚持生育,浮云只能妥协。

阿花顺利降生,妻子却病情恶化,阿花在成长,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
巨额的治疗费用,妻子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恐惧,因曾为了深爱的妻子放弃前程而与父母产生的裂隙,还要去找回被爷爷奶奶不止一次丢弃的阿花。
如此种种,压在阿花的父亲,浮云身上。

阿花说,“他才是最可怜的。”
她不止一次看到父亲躲在屋外哭泣的场景。
也听到过父亲跟母亲哭诉:“如果不是因为生这个孩子,你怎么会这样?家怎么会这样?”

阿花的母亲,趁着自己还未病入膏肓,力所能及的爱着阿花,不愿错过阿花每一天的成长。
阿花的父亲为了给妻子治病,没日没夜的在外赚钱。
阿花的七岁,也早早就学会了给母亲擦身、换衣、喂饭。

麻绳总挑细处断。

一日下午,家里只有阿花和母亲,她们睡着了,房间突然不明原因失了火。
年幼的阿花被烧,疼的惨叫,激起了母亲的本能,敲碎了窗户,抱起阿花托了出去。
邻居赶来时,火势已无法阻挡。
浮云得知消息赶回来,像疯子一样往屋子里冲,众人只能把他按在地上,任由他不断嘶吼。
看到,隔着玻璃,妻子那双眼睛慢慢随着身体下落,失去神采。

妻子去世后,浮云就精神失常了。症状严重到几次想把阿花烧死在家,只能被强制送到精神专科。
浮云的病症时而稳定,时而发作,数年时间,阿花没有放弃给父亲治疗。

命运多舛加一舛。

阿花拖欠了父亲的住院费用,医院催缴时得知,阿花正在接受化疗,也是癌症,和母亲一样。
阿花没坚持多久就去世了。得知消息的浮云再也不写字了。而清香可能是阿花的大名。

故事结束。

她走了,他疯了。
现实社会中,存在这样忠贞深刻的爱情,让我震惊!经历如此种种,又让我深感遗憾。
我相信这不是他深思熟路,不堪重负后的选择。
人都说,情深不寿,而他寿也生不如死。
他的灵魂死了,皮囊却替他选择留下。

我没有权利评判孰是孰非,是不公的命运?是陈旧的观念?是太深沉的爱?

我们的一生,有时候看似由自己决定,实际很多时候又不由自己决定。
什么时候理智占上风?什么时候又感性占上风?
什么时候善念占上风?什么时候又恶念占上风?
痛到极致,有人疯;有人死;有人突破极限,痛到麻木。
都是回答,不接受软弱的评判,因为我们都不是他。

我们如何为没到来的波谲云诡的生活提高承受阈值?
能爱人的时候,去爱啊!
不能爱人的时候,就爱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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