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19

      昨天写到小范筒骨粉的老板娘骑电动车摔倒,我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骑自行车也摔过一次,摔得挺严重。

      那应该是红薯丰收的季节,还在上小学吧。妈妈带着我和哥哥去收红薯,妈妈负责挖,我和哥负责捡,忙活了一天终于结束,就剩下搬运回家这最后一步了。在回来的路上,妈妈挑着满满俩箩筐的红薯,哥是骑自行车的,妈妈给他绑了两个麻袋架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也负责俩篮子,我慢吞吞地走在最后,沉甸甸的红薯把我的手勒红了。我试着拿个杆子学妈妈那样挑着,可是也不行,肩膀受不了,当我看到哥回来运第二趟,我突然提议,我来骑自行车。那会应该刚学会自行车不久,哥看我骑稳后才放开尾座的手,我记得刚骑上那会的那个轻松的感觉,舒服极了,不远处就是一条很长的下坡,那时候马路还没有修水泥路,坑坑洼洼其实是不平的,为此学自行车时是被妈妈带去草地上学的,为了摔跤不疼,可是你想草地的阻力多大啊,真是艰辛的回忆啊!那会学自行车就怕摔跤,我在学的过程中倒没怎么摔过,可能就是有畏惧的心理在所以会去仔细、小心。可是,那天不一样啊,因为刚摆脱了沉重的负担,心飘飘的,想快点回家,下坡就没有刻意去控制车速,加上后座还有沉甸甸的红薯,一个小小的坑或者石头的羁绊就能让我重心不稳。那是我的一次难忘的摔跤体验。我当时想马上爬起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骑车回家,但是,当我试图站起来时,起到半空又倒了下去,无奈,等到后头哥过来。他说看我拐了那个路口就知道会出事,但是等他追上来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记得那天傍晚,晚霞还没有完全褪去,我被带到堂嫂的诊所里,她拿了碘伏给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夕阳照在了我那滑稽肿胀的脸上。第二天依旧去学校,下巴包着纱布,足足肿了一个小馒头那么大。直到现在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疤。小时候的类似丑态有好多,那时候才是一个傻憨憨。

      几岁我忘了,应该比自行车事件还小的时候,刚从慈溪回来没多久,在伯父家玩,堂姐在用柴火灶剩余的火苗来烤鸡蛋,我很好奇,跑过去看,鸡蛋被烤了之后会更好吃吗?堂姐把刚从碳堆里拿出来的烤鸡蛋放着跟前,我也凑过去,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去敲,刚敲开一个小口,鸡蛋就炸开了,凑得最近的我最遭殃,一脸的碎蛋。还好不会特别烫,没被破相。这次事件之后并没有让我对烤鸡蛋望而生畏,反而也趁妈妈做完饭偷偷放两个鸡蛋在碳火堆里,用大块的碳把鸡蛋盖住,这其实要严格把握好火候、时间的,不然鸡蛋随时会炸。试过好几次,也有成功的,那样的成功尤为的珍贵,打开的鸡蛋扑鼻的香味,蛋白比水煮蛋更Q弹,蛋黄干干的粉粉的。后来也会把红薯放进去烤,一如既往地好评。那时候没有烤箱微波炉,不能控制温度的时间,但是,这样的快乐是自己在不断尝试中学会了技能。后来在某视频里看到了李子柒自己做的龙猫烤箱。哦。原来这叫烤箱,我小时候的鸡蛋也是用烤箱烤的嘞。就是有点危险,会爆炸的鸡蛋。建议小朋友不要自己试。

      再往前,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是一个奶奶,她有两个孙女和我们一般大。我记得我步入校园写的人生中第一个字是1,数字1,我不肯在学校上课,在还没有去学校之前我是很开心的,早上早早就起来,背的书包是爸爸当兵的斜跨包,军绿色的。当我高高兴兴跑去学校,看到学校里都是不认识的人,一点都不好玩,上课的时候大家都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能动不能说话,无聊极了,我就偷偷跑回家。第二天妈妈把我带去学校强压在座位上,为了让我不逃走,她就陪着我上了一节课,为了不打扰别人,老师把我的座位安排在最后一个,那节课学写数字,她抓着我的手写了一节课的一字,还是歪歪斜斜的。那会她一定想不到后来的我那么喜欢写字吧!第三天,我哥带我去学校,我还是很拒绝待在教室里,眼看就要迟到了,哥只好把我带去小学,也不远,他进去上课,把我留在老师们的食堂里,嘱咐好我之后他才进去上课。他刚走,我就看见我们那的一个疯子,专抓小孩,好怕,我就躲进一个小房间里,把门虚带上。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茶水间,校长每天都会在里面给学生备白开水,一个大铁桶,有自来水龙头的模样的开关。这是一个很好的校长,之后我会写一写关于他和我们的那些故事。等我再把头探出门外时,那个疯子已经走了,反而看见了妈妈。

      她一定知道我不会那么听话待在幼儿园,所以是想来偷偷看看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辜负她,还是逃走了,不是回家,而是跑来哥的学校。她也看到我了,没有责怪我,默默地把我抱在自行车后座上,那是一辆老式自行车,后座挺高的,我的两只脚自由地下垂摇晃,双手紧紧抓着座垫侧边。

      也就是说第一节课还没有下课,我妈就把我接走了,她没有想到要去跟哥打个招呼,毕竟是他把我带来小学的,可能她当时全部心思都在我这,想着是把我送回幼儿园还是带回家。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没用这个问题呢?我现在还是无法想象我哥下完课是怎么去找我,接下来的课又是怎么上完的,那一天他是哭着走回家的。到家他边哭边对妈妈说:妹妹丢了。而当时的我可能正在吃饭......啊,写到这里好难过啊,好心疼那个时候的哥,他那时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摊上我们这样神经大条的妈妈妹妹。真不容易……

    今日小插曲:

      看到桌上还有一张山里农家的粉票,想着也好久没有去山里农家吃粉了,细想来,该有一年了吧。套了一个大毛衣出门,秋日有点凉,凌晨回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洗完澡裹个浴巾都有点冻不住,赶紧跑回卧室。所以又一轮冬日的寒意袭来喽。

      九点来钟的山里农家好冷清,印象中不是这样的,还是我起晚了?这个冷清的感觉与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对比画面太触情了。老板端着手机站在锅前在看脱口秀大会,因为我听到李雪琴的声音了,店里空无一人,小菜还是原来的小菜,只是盛放的大缸被换成的口径不大的小盆,我特意夹了昨天文字里写的那几个小菜。大葱伴香干木耳,海带丝,萝卜条,花生米,大葱熏得我喉咙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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