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雨水后三日,序属清和。适逢良辰,乃吾友饮马之华诞,余感岁月之倏忽,念金兰之契阔,遂援笔为文,以述衷肠,兼励其志。
忆昔同砚之岁,共读于芸窗之下。君每展卷则神凝气静,挥毫则墨舞龙蛇。又见君遇惑必究其理,质疑问难于师前,虽遭呵责亦无愠色。
昔者吾与子交,金兰之契,坚逾铁石。然宵小构隙于侧,谗言如鸩,浸润潜生。彼或伪作殷勤,暗播猜忌;或曲解衷曲,离间肝膈。吾二人惑于浮辞,遂生芥蒂。或怒目相向,或避席绝裾,形同陌路者累月。然畴昔之情未尝泯灭,中夜扪心,每有愧怍。偶逢旧物,忽忆昔欢,乃知离析之痛,倍蓰于芥蒂之怨。遂相约竹亭,剖心沥胆,方悟前尘皆幻,流言尽妄。今执手言欢,更胜往昔。白水鉴心,岂畏谗邪?松柏经霜,弥彰劲节。自此当效管鲍,死生不易其志;若钟俞,山水无隔其音。
方今世风浮躁,多逐利而轻文。然君独守“简书”书城,如砥柱之立中流。每见君手不释卷,犹记往昔共诵”吾乃欢愉者”之句,恍如昨日。往后纵各赴前程,然明月清风,未尝隔千里之谊也。
夫人生于世,譬如朝露,而志在青云者,岂效蜉蝣之苟且?愿君持此皓然之心,效苏子瞻”腹有诗书气自华”之志。他日若遂凌云,毋忘寒窗夜语时。今以文为寿,非惟贺诞,更期共勉:愿君永葆赤子热忱,常怀霁月光风,使金石之谊,历岁月而弥坚。
与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