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 多雨 拖拖拉拉 連綿的像患了病的老人的腳步 混杂著泥土味道的空气粘稠的像划不开的烟 失眠是无人可医的传染病 迅速在身边蔓延 凌晨两点 一个人清醒的可怕 失眠的感觉就像自杀 却又无能为力 手机被扔在角落里 独自发着幽幽的光 一首歌单曲循环到死 有些嘈杂的调子如同一根细细的丝线 缠绕心脏 直到感觉缺氧苍白 没有缘由的莫名恐惧开始袭来 一个人的半夜 世界安静空白 那种感觉 怎么说 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藏在心里的孤单慢慢地在时间中变成柔软的绳子 然后将自己捆住 人在孤单的时候总会显得异常脆弱 那种在人海中 却迷茫的不知道方向的感觉 似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已 而已 我一直觉得而已这个词真让人伤心 杯子碎了 一个杯子而已 一条鱼死了 一条鱼而已 面包过期了 一块面包而已 人总是无比清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好好坏坏 然后用一句而已将其轻描淡写 就像看着最爱的一颗糖融化了 却又无能为力 然后转身告诉别的小朋友 没关系 我还有别的糖呢 可是 代替不了的 不是吗
我们总是顾虑太多 要求太多 到最后 绕了很远的路回来 留在手心里的可能也还是最初的那点感动 可是兜兜转转后 却发现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前走 或缓或急 曾一直以为 这世上有一些东西是可以永恒不变的 一直相信 也一直在寻找 可是 却也忽地明白 生活本身就是一件极不确定的事 又何以敢拿永恒来衡量这个激流一样的人世间 以及在这世间起落浮沉的人心 就像 小时候 明明不沾辣 现在却嗜辣如命 以前不喜欢的书 现在却放在枕边 以前不喜欢的歌 现在却开始单曲循环到死 相反的 以前那么喜欢吃糖 现在却腻的发慌 以前说好要一辈子的朋友 现在却早已走散在人海 连简单的寒暄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以为那些不会变得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那么 现在喜欢到不行的 也会在某一天起床后 突然就发现已经不喜欢了吧 人总是太薄情 却总喜欢把一切都推给时间 也许薄情更好 不会在意太多 不会作茧自缚 更不会一个人恋恋不忘 矫情至死
突然想喝咖啡 那种浓郁的苦涩似乎比棉花糖的甜更容易让人接受 只是注定不是治疗失眠的解药 就像有些人 你喜欢到骨子里 他也终究不是你的良人 也许有一天 也会突然间发现 最爱的还是白开水 喜欢它的清澈 爱它的平淡 忘了 是在怎样的一段时间里 莫名向往那种 有一个人可以陪我端杯咖啡 坐在落地窗前 看繁华热闹的夜景的生活 却慢慢发现 那些热闹的丧失了睡眠的城市 来来回回 来来回回 都是一样的风景 现在 也更加确定自己向往的生活是捧一杯白开水 一个人慢慢地品尝 静静地看着透明的玻璃杯 和里面清澈的水 什么都不想 安安静静享受孤独 也许有那么一刻 会觉得有些不甘心 也或许会厌烦那种平淡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生活 但我清楚 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所有的不甘心 都会化为最后的随遇而安 世界这么大 总有人会在生命里走走停停 去去来来 总是错把每个人都当做生命里的主角 于是乎 迷失在爱里 为一棵树哭泣 只是 它未必肯为你掉一片叶子
时间是个贼 总是不经意间偷走人眼皮底下看不见的珍贵 然后双手奉上成长 也许 这未必全然都是坏事 成长的最大好处 可能就在于 以前得不到的 现在不想要了 留了十年的长发 剪短只花了五分钟 学了十年的知识 在毕业后的一瞬间就忘光了 那些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好像也只是一秒钟的事 纠结也好 郁闷也罢 也只是高估了自己 更低估了时间 在这个难过都被当成笑话的年纪里 成长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开始明白 没有理所当然 没有一样频率的两个人 你的苦痛 你的难过 终究还是要自己面对 别人能做的也只是嘘寒问暖 终不能感同身受 只是这何尝不是一种运气 在这个经不起等待的时代里 每个人都走的如此匆忙 若还有人愿意停下脚步来为你悲喜 也实在是三生有幸 也该谢谢曾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就算最后终无缘一起路过全世界
岁月很长 人海茫茫 别回头 也别将就 浅喜欢 静静爱 深深思考 淡淡释怀 喜欢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