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漾渔歌》
秦溪南汇浦漾津,
渔舟骈集压水滨。
船头渔女偷眼望,
荡里划过采菱人。
注:清光绪《海盐县志》载:“凡流必有蓄,故(秦)溪之南汇以浦漾。”
和朱彝尊《鸳鸯湖棹歌》之二十三“金鱼院外即通津,转粟千艘压水滨。年少女墙随意望,缝衣恰对柁楼人。”
古时,浦漾是通元西南、正南水流的汇蓄之所在,也是水上交通运输线,它南通澉浦,北连海盐、于城、硖石。
曾经有那么一个时期,浦漾上白天渔船往来,渔民撒网捕鱼。晚上,浦漾两岸聚集了很多渔船。月光下,渔火点点,江枫渔火不再虚妄。所以,清时有人写下《浦漾渔歌》:“广浦成渔溆,渔家乐若何。郎君支屋住,欸乃扣舷歌。夜冷搴红菱,天晴晒绿蓑。长桥足清听,乘月几回过。”
曾有人说,水位低时,北面长长的河滩上,会露出许多已经泛白的、被剪去了尾部螺蛳壳,在淤泥中似隐似现。当年渔民们在这里热热闹闹地生活着,多少怀春渔女在船头一边剪着螺蛳,一边用眼角偷偷望着划菱桶的采菱少年。不时的,吮下不慎剪破的手指,那味道有点咸。
如今,浦漾被南北湖大道分隔,漾面上也没有了渔船的踪影,廖寂一片。一道道渔簖,将浦漾分隔成一块块不大的水域。漾面上,白鹭不时掠过,虽然那风依旧微拂,那水依旧流淌,但它找不到曾经栖息的菱芊竹,也没有供它落脚觅食的菱荡。只是千百年来刻在骨子里的遗传,它还不曾忘了浦漾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