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灼目的文字不是小说故事,是我本人亲身经历,均为实记,愿为每句话负法律责任。或许没有办法惩罚恶人,但是我想在他们死前或者我死前,扯下这块遮羞布,揭示所有罪恶,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今年29岁,二十多年来无数个沉默隐忍的夜晚无声哭泣流泪。直到上班后白天满荷的工作量才能麻痹自己,短暂止痛。
有时候,看着镜中自己不化妆颓丧的面庞,仿佛那个乐观善良积极的人是别人。有时候会问自己到底是谁?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只为了体验痛苦吗?
不知道怎样才能救赎自己,我像个有声带的聋哑人,想张口求助,却发不出声。
直到此时此刻,我真的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人生带来的苦难,选择记录下来他们的罪行。我知道,这些一旦公开,可能会面对家破人亡。为了不打破这所谓的圆满平衡,我一个人已经承受了太久……太多……
我真的很累,很痛苦……很想以死解脱……但当面对他们无所谓的嘴脸时,看着他们嚣张的说:你去告吧,你去找专家说吧,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他们自认为“父母”做的十分合格,经常挂嘴边一句话:没给你饭吃,你不饿死啊,没给你住的,你不冻死啊……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来到这个世界。或者,我早该死在生父车祸离世的那个当晚。
蛇不知己有毒,人不知己有错,他们掩耳盗铃极力掩盖着自己的恶,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痛,无法磨灭。我要活着,我不死他们罪行不灭!我就是他们犯罪的证据!见证者!
1995年我出生在山东一个偏远地区农民家庭,爸爸是家中独子,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姑姑,如果不出意外,我至少有一个完整的家,好好过完平淡普通人的一生。
但是,随着一场意外车祸,人生轨迹一切都变了。(后续会写到关于这场变故带来的蝴蝶效应)
我人生中的两位主要施暴者:生母和继父
生母是一条毒蛇,幻化成人类,以“母亲”之名,缠绕裹挟着我,毒液慢性渗透心脏,侵蚀我整个躯体,腐烂我的人生……
继父是一条毒蝎,道貌岸然的好色伪君子,在外穿上一层人皮佯装好人,家庭内便会暴露本相,带毒的蝎子尾针时不时刺向我……
生母总是逢人就无尽无休的诉说着婚姻遭遇,我无法每次都避开不听,所以从小对这些事情耳熟于心,想忘记都难,逐渐压迫内心成为解脱不了的负担。
由此,我的人生记忆也因她的言行,强行灌输了诸多不幸,承载着关于她对人生的不满。但她婚姻的种种不幸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我造成的,我认为不应该把我当成宣泄口,随意打骂侮辱的出气筒。
她说打骂都是为了我好,每个父母都喜欢顺勤的儿女。我从不质疑,所以也一直奉她的话为圣旨,努力考取成绩,承担家务和照顾弟弟,但即便成绩再好,把家里收拾的再整洁都得不到认可,得不到她一句关心,甚至一个微笑。她理所应当的无视我的努力。只有需要发泄的时候,我才是个有用的沙包!
成长过程中我感受不到一位正常母亲给予孩子的关爱、陪伴、保护和责任。痛苦来源基本上来自这位所谓的生物学“母亲”,她不懂这个身份的含义,就像她不懂我为什么爱我养的两只小猫,却这么恨她!
小猫用陪伴疗愈我千疮百孔的心,而我却只是她的提线木偶,成年之前如同供她驱使的行尸走肉。
无休止的精神控制、殴打辱骂、践踏自尊,我早就身心俱疲,然而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以“父母”之名行暴力之事。
美其名曰:在家我把你欺负够了,出去就没人欺负你了。”“小孩有啥自尊,大人永远是对的,你懂事听话就行”这是什么逻辑?受害者荣耀吗?哪个受害者需要这份殊荣?
他们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如同西方列强一样,肆意妄为欺负我,若有劝诫者出现,他们便会信誓旦旦的说:“我的孩子我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甚至我偶尔也会成为他们讨好别人的牺牲品,以辱骂贬低我来夸奖衬托别人的孩子,这真的很可笑。
在他们眼里,孩子是没有自尊的。他们是这个家的地主,而我是不可以有自己思想只需要顺从的奴隶,哪怕面对他们没由来的撒气打骂也得感恩戴德,原因是:当父母的才这样对你,出去没人管你。
难道父母打骂就可以不分是非黑白?不讲道理吗?威严都刷在了一个孩子身上,真的有成就感吗?或许吧,施暴者面前无道理可言。
【记忆中的影响事件时间轴】
一、生母骗婚,多重情感不负责
1990年生母在没有领证的情况下,与他人私自生女儿(陶陶,化名),后因男方行为不端,锒铛入狱4年,陶陶交由姥姥抚养。机缘巧合之下结识我爸爸领证组建家庭,婚前并未主动告知前一段感情经历,并有私生女的事实。(以上均为生母亲口承认,但她不认同骗婚事实。给出的理由是:我爸爸家庭贫穷,难娶媳妇,嫁给他算是行善积德。)
本人认为:生母婚前主意识下说谎欺瞒,与他人无证同居,且有私生女的事实,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我爸爸是婚后被迫接受此事。
二、生母有婚内出轨前任想法
199?年姥爷重病卧床,我爸爸陪同生母回陕西照顾。期间,生母的前任已出狱,得知此消息来骚扰,目的再续前缘,此时生母是个有家室丈夫的人,我也已经出生,她仍选择与之见面。会面期间,有随从远走他乡之心,只是要求那个无名无份的男人帮我爸爸续弦。后因为什么不了了之,期间发生的事,不祥。(以上均为生母亲口承认,其他亲属也有统一口径。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问题,觉得给我爸续弦,便可心安理得随他人走)
本人认为:生母的不负责任思想,严重伤害侮辱我爸爸作为男人的尊严,感情婚姻都不是买卖,不是可随便交易的东西,更不是施舍,随便画等号的。此不忠不义的想法令人发指。
三、生母把我当成她争强好胜的工具
1998年,我三岁,生母与我爸爸在广州务工,一次在参加完小姨婚礼后,回家的路上意外发生车祸,爸爸当场离世,生母重伤康复后回到山东与家里老人发生冲突,在我尚年幼对她没有印象,陌生且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拉扯,不顾及我的感受,强制隔绝与爷爷奶奶说话相处,稍有违背她的意愿,便对我祖孙三人吼骂殴打。拉帮结派在村里孤立我爷爷奶奶,在跟我亲姑姑不和睦的王姑掺合下改嫁继父,私自改我姓氏并迁走户口,以报复失去独子的老人,再失去唯一孙女。(爸爸出车祸前,生母就见过继父了,也是王姑搭桥,但是她说是清白的,无从查证。后来也是因为如此,爷爷奶奶认为是生母害死了爸爸,才引发的家庭战争)
改嫁到新村后,有次认亲,因不愿意开叫未曾谋面过的大娘,生母认为我让她众人前丢了面子,迎面而来给我便是两个耳光。真的实在太疼了,我至今难忘。或许,就是从这时起,我对她的恐惧悄然而生……
四、生母伙同继父践踏四岁孩子尊严
1999年,我四岁,那年冬天特别冷,跟随他们乘坐绿皮车来到北京幺儿胡同租住四合院内一间小屋,以卖水果为生。三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一个被子只够盖两个人,我靠一个透风的军大衣过冬,那时很小,心里渴望睡在被子里。白天他们卖水果,城管来了我跟着后面跑。
随着时间推移,继父也变得不再像最初慈眉善目。有日夏天,忘了什么事情顶嘴,继父让我赤身裸体在门口罚站,随后生母从院内水管洗漱完走过来问我原因,责怪两句便进屋了。她说让我说一句:爸爸我错了,就让我进去。
可能有人天生反骨倔强吧,至今也是这样。不是我错,绝不低头,不哭不闹就一直站着
。然后他们在房内窃窃私语什么,突然关灯
。面对一片漆黑,我疯狂敲门,求他们开灯,我不进去。
传来一阵哄笑后,灯开了,我妥协了。罚站没哭,却在这一刻哭的泣不成声。那时,我不懂什么叫委屈,只是无措而已。进屋后不停打自己、拧自己、掐自己,好像只能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宣泄不满。
忘了过了多久,被生母呵斥住,让我擦洗睡觉。过程中让我躺在床上擦拭下体。过后她把继父叫来,以罚站恐吓强行让我把腿分开,供他们观察,一个孩子的下体构造。
这时候的继父除了性格暴虐,并与其他恶念,但毒生母的邪恶已渐渐透出。
第一次搬家,从幺儿胡同搬到了北京中顶村一位老教授家的平房出租屋。我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玩,抱着闹钟滴滴答答等着他们醒来出去卖水果,我就不用蹑手蹑脚,怕发出一点声音遭到打骂。
住这儿时有三件事让我记忆犹新,一、继父用小塑料凳直接打在我手上碎了,原因记不清了,大概还是因为顶嘴,从小没错不低头的性子确实挨了不少揍,他们并不注重事实,认为我在挑衅父母威严。二、有次生母以累为由要求继父给我洗澡,并强调洗下体,过后她还要再次跟我确认。这时的继父仍然并无恶念,让我自己洗的。但是毒生母真的恶心。三、当时住的地方离公厕要走过一条小路,黑灯瞎火,她从不陪同,好在没事。
四、把我寄养在房东家一周,他们回山东跟我爷爷奶奶打官司要我的抚养费,一万二左右,这笔钱应该是用来还债了,但生母说请律师打官司折回去了,她又说谎,那是在99年,需要一万块打官司?(她拿着我爸爸的死亡补贴当嫁妆,其余的钱在我爷爷奶奶手里没多久被其他亲属搜刮干净)一群吃人血馒头的人!!
五、我遇到邻居猥亵,生母视若无睹
2000年,我五岁,当时来到北京后第二次搬家,从田教授的平房搬到了不远处的大院里。这里住的人很杂很乱,隔壁邻居老王,有两个儿子比我大几岁很早熟。
有次,他们带着我去做客,老王突然询问他们是否看颜色电影碟片,然后把我们几个小孩赶出去。我不知道大人们在干嘛,但是老王的两个儿子说知道看的是什么,因为早就偷偷看过了。或许,正因如此他们格外早熟,一次生母让他们带着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路上他们强行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摸,否则不让走,警告不许告诉家长。回家生母问我怎么买个东西这么慢,讲明缘由,毒生母把我骂了一顿,责怪我不会好好跟哥哥们说着急买东西吗。
在生母面前永远都是我的错,受别人欺负,他们都只会说一句,咋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跟我说有什么用。
后来,他们有次回老家想把我寄宿在老王家几天,我死活不去,最后在别的领居家蹭饭几天。
别人的父母也许是孩子的保护伞,而他们是我的深渊……
六、第一次回生母的老家陕西
2001年,我6岁,他们第一次带着我一路颠簸回到生母的老家,二舅家做了一桌子饭菜招待,其中有皮蛋,我本想拒绝,但盛情难却生母逼着我必须吃,实在吃不习惯我吐了,不出意外挨了一顿打骂。
次日清晨,我穿着姥姥还是舅妈给找的青色裙子,央求继父举着我转圈,放下我后,继父在我胸前捏了一把,说再大点就好了。这一幕被大舅看到,善意提醒的说了几句,忘记内容了。随后,继父恶狠狠的眼神一边剜着我,一边骂骂咧咧责怪着。(之后成长中有次堂哥也做过类似提醒,说女大避父,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亲属的保护)
这次之行,我见到了生母提起过的大姨,是她的堂姐。双方聊天中,继父让我跑过去喊大姨“妈妈”,说叫她让她给你钱,我听命行事,跑过去对着大姨喊了声“妈妈”,大姨说“我不是你妈妈,为什么喊我妈妈?”我指着继父说:“他说让我喊你妈妈,说你会给我钱”。大姨很正直的说这样会把孩子教坏的,继父感觉丢了面子,对我又是一顿打骂。
六、受冷眼相待,讨好世人吃百家饭
2002年,我7岁,他们把我送回山东县城封闭式武术学校上了半年,后来又回了北京。当时是学校最小的孩子,平时经常受欺负,放假在各个不认识的亲戚中流转,不让我回家,防止跟亲爷爷奶奶见面,那时被迫的谄媚讨好,导致我成年后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讨厌虚伪,不想取悦任何人,真的想逃离世俗。
七、被迫住到一个强奸犯家,险遭毒手
2005年,我8岁,这一年《超级女声》节目很火,我也认识了很多童年小伙伴,是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快乐。
那时候,冬天我们都只能去外面的澡堂洗澡,一次跟伙伴洗完澡后,新买的沐浴洗发用品丢失。回家挨了一顿骂,很难听,生母让我滚出去,当天被迫住到伙伴晴晴(化名)家。
晴晴因父母离婚被迫寄养在男主家的,这家男主人是我们从前的邻居,因患有小儿麻批离婚后,以做报道社会捐助为生,他收养了一个女儿。平时,见到我们都拉着手一直摸,当时作为孩子没多想,只是以为叔叔热情友好。
当晚这个恶魔睡外屋,我们三个女孩睡里屋,我睡中间,半夜感觉被子被人掀开,突然醒了,没敢出声,他出去后我盖好被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摸。
再后来我没有去过他家,伙伴一直被看管的很严格,很少出来玩,他不顺心意便会殴打两个女孩,我帮伙伴逃跑过一次,但是她们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又过了很久,没人见过他,街坊四邻议论纷纷,得知了他被逮捕的消息判了20年,强奸幼女罪。从此,没再见过两位小伙伴。
八、生母出谋划策,继父强奸未遂
2005到2006年间,我10~11岁,生母怀孕了,和继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一年他们待业。
生母怀孕期间异常暴躁,对我发泄无名之火,稍有不如她意,便对我一通侮辱性极强的辱骂,譬如:贱逼、浪逼、赔钱货、不要脸、小浪蹄子……之类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已经非常习惯因为不小心打碎盘子这类小事遭到她毒打辱骂。仿佛没有心一般,肉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挨打没喊过疼,最多坚持不住了一声不吭默默流泪。于我而言,一天三顿打甚至比吃饭都规律,生母继父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怀孕后会骂这么难听,从前也只是骂我:你这个八十岁、狗日的、黑桃心砸着吃、白眼狼、去死吧、活着是个祸害……等词汇反反复复。
后来一天,什么原因忘记了,她又掐着我的脖子按到床上,用力掐着喘不过来气,咬牙切齿的冲着我说:“别看我怀着孕,想打你照样给你一顿削死”。我当时特别想打她的肚子,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反击,奋力反抗她的胳膊。她起身后威胁到:“你个小逼崽子,跟我俩对打嘛,让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信不信!”我也不甘示弱回怼:“你能怎么样,那你把我杀了吧!”
现在回想才明白,生母怀孕期间应该是跟继父没有夫妻生活,导致内心缺乏安全感。我记得,继父有段时间总是出去,生母还让我跟着他,有次去了街上一家猫粮狗粮店,店主是个年轻女人,他们趁我不注意搂抱在一起,那个女人很主动,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没听清楚,好像是继父对那个女人有什么帮助吧。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他只是让我不要告诉生母,当时年幼没有多想。或许,他没有出轨,但生母怀孕期间,他们出现信任危机是真的。
直到有一天回到家,继父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亲我脸,我本能抗拒捂着嘴。生母就坐旁边,笑嘻嘻的说:你爸爸这是喜欢你才这样,你别动!让他亲!
我感到腿下被什么顶着,于是摸了下说,这怎么有根棍子,他笑的更邪恶:“你把我皮带解开,手伸里面摸摸”。我当时不懂,那是他的生殖器。
突然,生母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声不吭疾步跑出去锁大门,我被震惊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往出跑,结果她已经锁上了。我被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她不要我了,拼命拍打大门,无人回应。
随后,继父从里屋出来,把我抗在肩上,任我哭闹,一把把我扔在床上。我问我妈呢?去哪了?他不回答,自顾自的解开腰带,脱着上衣,淫邪的笑着……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突然喊了声:“爸爸”
也许,他想到了自己老家还有一个亲生女儿,良心未泯吧,停下了动作,把衣服穿好。我当时还是非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生母回来了,他们细声交谈。关于这件事她只是搪塞了我几句,我当时真的很白痴,内心害怕,但只是认为母亲抛弃我了,从未想过从小就叫“爸爸”的人会对自己意图不轨。
过了几天后,有次回家,看到生母在哭,我从来没见过她哭的一把鼻涕 一把眼泪,这么伤心。我问继父:你是不是打我妈了,他说没有。转头再询问生母缘由,她只是抽泣着摇摇头说:“不能说”。我不耐烦的继续询问,她指着继父:“你让他说”!
继父:你妈非得骂我是畜生……
生母:闭嘴!你就是个禽兽,她从三岁就叫你爸爸……
继父:我是主犯,那你也是从犯,再说我也没真的犯错误……
生母:我不会原谅你……
整个事情大概是这样,我只能想起来这些,当时要闹离婚什么的。后来没过多久他们警告我把这件事忘了,否则就打死我。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为了少挨打我还是照做了。
在此之前他只是喜欢捏我的手背和耳垂,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完全不懂男女之事,我也从未对这个日常称呼为“爸爸”的人有多余怀疑。
再后来,这件事我忘了,因为真的没多联想,只是当成他们之间的一次矛盾看待,在我眼里他一直是爸爸的角色,因为生父早逝,我丝毫无印象。
又过了段日子对门邻居报警了,来的帽子叔叔是我同学的爸爸,在此之前继父已经听到风声,提前给我串口供。我当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他只是恳切的说让我救救他,谁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就行了。我按要求做了,只记得帽子叔叔说问不出什么了。继父过后把报警的邻居骂了,我也跟着骂,当时觉得他是坏人,想毁了我的家。不久邻居搬走了。
现在想想真的很白痴,分不清善恶,在禁锢的环境中生长,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思想,直到现在将近30岁,才逐渐唤醒属于个人的意识。
不久后继父的女儿来北京了,比我大五岁,她好像知道了这件事,我只记得有次哭着抱着我说:妹妹希望你开心,把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再后来,姐姐态度大反转,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总是敌对,言语讥讽挖苦。也许,她在我和她的亲生父亲之间做出了选择,把我归为原罪!
这件事很多当时的邻居都知道,但是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犯罪,最后不了了之。只是年纪太小我当事人并未多想,事隔多年后想起来,非常痛苦,难以接受。
九、进入青春期的我,变得更加孤僻
2006年,我11岁,弟弟出生了。我开始了上学时间外照看弟弟的日子。他们也开始开店做生意,生母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弟弟激发了她的母性,从此对我很少打骂了。反而继父对我变本加厉的殴打辱骂,他狂躁的像个野兽。小学期间,我基本上不参加学校活动,像买校服、文具这些事也几乎是能省一分是一分钱,因此我在学校即使努力学习成绩95分以上,还是被同学看不起欺负。
从三年级开始骑车三四公里去上学,也致使违反了不让骑车的校规,错过了每年三好学生评选。到五六年级的时候经常跟班里男孩子打架,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女孩。有次被欺负急了,第二天背了一把水果刀到学校,准备捅死欺负我的男生,或者我死,从那次之后才不被欺负了。
2007年,生母的前任女儿陶陶(化名)从安徽来北京,她17岁,我12岁。面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姐姐,我内心毫无波澜。从前只是听生母时不时说起她没有妈妈在身边可怜,让我感恩她把我带在身边,以此打压让我什么都听她的。
陶陶的到来,并没有见到生母多欣喜。期间她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陶陶觉得生母特别偏心,都是女儿,要我却不要她。
相处期间,对我十分敌对,因此并未建立太多姐妹亲缘。可是在我看来,她从小在亲生父亲跟前长大,身边围绕着亲人,而我两岁失去父亲,孤苦无依,身边一个亲人没有,到底谁更悲惨呢?
她不曾走过的这条路并没有开满鲜花,而是充满荆棘。
一直到2008年,我13岁,很难熬,真的特别恨弟弟的到来,让我的日子雪上加霜。早晨除了自己洗漱,还要照顾他穿衣服送到店里,我再去上学。照顾他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迎接我的就是殴打……
有次学校布置的作业太多,我放学直接回家写作业了,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弟弟,到店门口时,继父直接推了我一个踉跄,差点跌落三层台阶,当着来买东西的顾客面对我破口大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语……
我真的恨到了极点,甚至多次想下老鼠药把全家灭口同归于尽。听到年幼的弟弟奶声奶气的叫我姐姐,一忍再忍……
毒蛇生母和毒蝎继父对弟弟完全是另外一个态度,他有玩具、有零食、有新衣服,会带他去拍照,哭了会哄他……
而我过马路想牵一下生母的手都会被甩开,我们之间的亲情没有参差,而是压根就没有“亲情”这个东西。
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和母爱,他们经常挂嘴边一句话:谁家的孩子不是一样的过,我们小时候更苦……你真记仇,我还没把你吊起来打,又没把你打的缺胳膊少腿的……
直到看到他们对弟弟的态度,这一刻亲情具像化了,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只是关爱给了弟弟,邪恶给了我。
2009年到2011年,我14到16岁,终于结束了每晚咬着被角哭的日子,远离生母和继父。回山东老家上初中,这三年,基本住学校,周末回后爷爷家。除了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以外,没什么事发生,学校条件很艰苦,但日子安稳,也没遇到过校园霸凌。
初中后,我没有按原计划上高中,而是选择了中专,成绩属于中偏上,除了偏科外,还有部分原因想快点参加工作。生母每次来电都说着陶陶的不是,或者谁的是非,课业压力下又给我增添不少心理阴影,没有什么心情再念书。
2012年到2013年选择了酒店管理专业在东营学习,很少再与外界联系了,学校是军事化封闭管理,按部就班过着日子。
十、实习期到正式参加工作
2013年10月,我18岁,开始实习生活,本来想选个远离他们的地方,无奈被分配到北京酒店,这是一家结自助、零点、中式包房为一体的多样化酒店。
不算高奢,但也是中端绿色餐厅,甚至连个客房都没有。当时我在自助部门做电话预定接线员。生母和继父仍然对我的酒店人员的身份非常歧视,偏见认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
他们没有去过中端以上的宴会厅就天然愚昧无知的认为都不正当。
后来,工作期间一次偶然从电脑上看到一家计算机学校的广告,让我产生了学习想法。于是2014年带着工作期间攒的一万块钱和生母给的两万多开始了为期半年的学习(这是她第一次给我这么多钱,之前总说把我养这么大花了几十万不止,我们后来争吵中算过一次帐,加上这笔钱不会超过五万,她只不过习惯了打压我)
2015年毕业后,直到2019年我都在企业从事文员类工作,每月从三四千,到后来六七千不等,挣得不多,但每一分钱都是努力挣得。
2016到2018这个阶段,我21到23岁,经同事介绍,认识并正式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为期两年。本因童年的创伤,我想做个不婚主义者,曾经亲眼看到继父手裹着湿毛巾把生母按到地上往死里打,这一幕幕在我心中埋下了恐婚的种子。而他的出现,让我这个只会工作的机器,开始渴望被人关爱,我非常认真跟他相处,想结婚,想择一人终老。但分分合合,最后彼此还是回归人海。有年轻不成熟的原因,也有很多外在客观原因,还有我时不时的会破防。他生活在一个圆满和睦的家庭,不懂我为什么总是会突然流泪痛哭,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以至于最后不耐烦,直到我们分手。
2019年到2021年,我24到27岁,迫于每月两千多的租房压力搬到了生母住的单位宿舍房。
联防队大院,一帮厨师在这工作,宿舍也在这,除了生母以外都是男性。
三年来,在浴室洗澡时多次被厨师偷窥。睡觉时多次被继父偷窥,有次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
睡梦时很多次感觉到有双手在摸我,惊醒后,有几次看到一个人影逃离,但他们都是穿的工作服,我不能确定是谁。跟生母说,她完全不在意,只是一味的责怪我。
有一次头上盖着枕巾,一次头上蒙着被子,醒来看着继父在屋里,我问他有人进来过吗,他说不知道。
还有一次我看到床上有脚印,我问生母怎么回事,继父大声呵斥:“别说别说了,该干啥去干啥去”
还有一次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被使用过的避孕套,当时没多想,我以为是继父和生母用的。他进屋后大声问我是否翻过垃圾桶,我为避免尴尬说没有。
后来这种事件多了,我不得不怀疑自己被侵犯过。找继父和生母对质过,他们问我有证据吗?一概不承认。
迫于生活压力一直隐忍,直到2022年因疫情原因无法居住我搬走了。跟一家人合租三居室,我住其中一间,之后一年里过的非常拮据。
直到2023年和认识了两年半的现任对象同居住到一起。
在此之前的好几年,生母多方给我物色家世好的人,都被我都一一拒绝了。
2022年间,二姨的朋友介绍了一位比我大八九岁左右的男孩子,陕西本地人,品貌性格都非常优秀,讲话幽默也有修养,家世也好,父母是退休教师,家里房产也多。但我深知自己的出身家庭远远配不上人家,面对他的热情只能冷漠处理,从不主动交流。
这样的出身环境下长不出一朵小白花,我希望他遇到更好的人,不要与我这样家庭的人有任何纠缠。我深知生母和继父卑劣无耻,虚伪至极的品性,即使老了以后有所收敛,但劣根性在此。我不想,也不许因为我的原因,拉别人幸福和睦的家庭入水,我也不想他看到我不堪的半生。
现任对象是个孤苦无依长大的人,父母早年离婚都不在身边,情感上我们会有共鸣,相互依偎,我真心希望能陪他到老。但是面对内心的这些痛苦,他作为一名男性,没有经历过,共情不了这份伤痛,只能自己承担。
我像个被打的千疮百孔的筛子一样,无法好好过这一生,无法活在当下,即使一刻不停的缝补自己,伤口还是在每个黑夜会撕裂开
崩溃和治愈间反反复复……
这世间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美味的食物,秀丽的山河,也有给予我温暖的人,但是我真的没有能量回以同等的热情。
对不起,爱无能。
35度的体温只是我活在这个世界的温度,而灵魂深处早就躺着一局冰冷的尸体,那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真正我自己。
既然一无所有,何必畏惧以后。
我既破碎不堪,何必维持虚相。
我没有办法再独自承受这一切,我的灵魂没有出口,伤痛无法释怀,我欠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