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迷茫作为一种心情的宣泄,是可以平衡我们的内心的,无可厚非。迷茫,很多时候也如同彩虹前面的乌云和暴雨、电影周围的黑暗一样,与美丽、精彩同在。总而言之,迷茫也是人的一种神态,一种喜怒哀乐的演绎与诠释,不可或缺。”
——夏北岛《末生》
1.
那年,他才十七,高二,正值青春美好年华,生活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晚自习被老师突然叫出去,告知家庭出现了变故。一路上,他狂奔回家,门前白茫茫一片,母亲因为一场事故而不幸离世。亲朋好友迅速赶来,密集的人口,再多话语,也难以安抚他悲伤逆流成河的内心。
漫天飞雪,飘散在心上,他看不见生活的边缘。以前,生活几乎一帆风顺,也没有经历什么大的波折,这猛然地一击,似乎真的掉进深渊里了。
母亲刚刚走后,他无法自拔,意志消沉。父亲似乎也逐渐对他冷淡起来,单单只提供他生活费用,对他的冷暖一概不论。他逐渐厌恨自己的父亲,恨他不顾母亲灵魂未安,而立刻又找到了另一个新欢。他甚至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常常在无数个深夜抱着母亲的照片痛哭。
他时常回忆母亲在世的日子,一切是那么风调雨顺,天天无忧无虑。要说担心顾虑的,也只有学习。母亲走了,父亲逐渐疏远了自己,似乎这就是人生的一场梦。梦醒了,才发现无路可走。曾经他是快乐的小王子,而今缺乏爱和希望,却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两周后,班主任不见他来上课,便去家中寻找。推开门,家中就只有他一人,坐在地上,手里还依旧拿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老师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到,和母亲在世时真是相差甚远,一身乱蓬蓬的样子,快递的餐盒摆了一桌子,屋子里一片狼籍。
老师一番劝说,拯救了这个无助的孩子。
“想想看,如果你的母亲在世,她也不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也过了一段时间,是时候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生活不会一直眷顾某个人,也不会一直让某个人过得很糟糕。你所失去的,上天总会用另一种独特的方式,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馈赠给你。下午收拾收拾,来学校报到吧!”
他望着老师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妈妈生前留下的照片。妈妈脸上那青春的笑容,以及生前对他的教导和鼓励,逐渐浮现在眼前,成为支撑他站起来的勇气和信念。
下午他去了学校,一年后,男孩凭借自己的努力,顺利地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后来,他遇见了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毕业结婚后,女孩的父母待他如同亲生儿子,男孩终于在多年后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2.
最近,一位读者朋友也跟我分享了自己处于当下阶段的一些迷茫。
他说,虽然现在有稳定的工作,拿着固定工资,然而,一天的时间就在重复中消逝,生活也慢慢失去了光辉。哪个点该上班,哪个点该下班,每天上班要干哪些事情,在机械般的工作中失去了自我存在的价值。干的工作自己也不喜欢,过着一眼能看到头的日子。
我问他:那你想要怎样的生活?他犹豫了,沉默了许久。
生活的缝隙里时常掩藏着这样一群人:
他们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可终其一生,流浪街头,平平凡凡;
他们每天做着固定的工作,却和自己的理想相互脱节,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麻木地走着、说着、笑着、应和着;
他们做的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面对的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将自己的初心早已抛在脑后,卷入利益的大趋势;
他们渴望一种自己的生活,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希望他们做的这些工作就可以维持生计;
他们虽然也将自己喜欢的一件事情坚持了很久,却依然看不到希望。来来回回,人来人往,在放弃的边缘挣扎徘徊。
他们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甚至对自己的现在惘然不知,在选择中犹豫不决,在生活中无所事事。
他们甚至将一切看得功利化,追寻每件小事所带来的现实意义,如果不能给自己带来真正的价值,绝不会去观望和触及。
……
可是啊,人生如此短暂,功利和潮流,竟然蒙蔽了多少人的双眼。
每个阶段,甚至处于不同地位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迷茫,而每个人的迷茫又有所不同。
迷茫是一种无助的状态,它会令人偶然失去自我,把握不住人生的方向。然而,迷茫也是一种生活的姿态,它会使人变得成熟,在岁月的摧折下逐渐成长。
3.
李筱懿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
人类的生活大同小异,爱情苦短,日子艰辛,王子也会秃顶,公主也要长皱纹,就连了不起的盖茨比也会破产。童话之巅,哀伤无限。只有真实的生活中,只有绵密的烟火气中,只有日复一日的坚持中,才有扭转乾坤的力量。
其实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也不能用一句话来给出它的定义,就像你问我什么是爱情一样。
也许坚持会让你看见不一样的风景,遇见不一样的人。迷茫时的坚持和选择对于人生显得尤为重要,需要擦亮双眼慎重考虑。
当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叩问一下自己的内心:面对生活,面对未来,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想起王尔德的一句话:“即使身处脏水沟和下水道,也要仰望星空。” 当你迷茫时,请不要恐慌,勇敢地去面对它,倾听内心真实的想法。哪怕你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即便没有人注意到你的存在。
当你仰望星空的时候,或许你就比别人多出了一种生活的境界,找到人生存在的意义。
东北的大男孩邱虹凯和尹清在《明日之子》中翻唱的《我还年轻,我还年轻》印象深刻,唱出了青年人的彷徨和迷惘:
“在这个世界里
寻找着你的未来
你问我未来在哪里
我看不清 我看不清
他们都说
我们把理想都忘在
在那轻狂的日子里
我不哭泣
我不逃避”
青春的日子里,我也是一个迷茫的人。
哪里有迷茫,哪里就有梦想。
当生活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请你相信,你有足够的力量来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