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永远的噩梦
二号自习楼事件令我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却又令我感觉这个无聊的大学又有些无聊。
"李奥,走啊去上网。"一同在文艺部当干事阿辉和老朱在QQ群里叫我。
"刷身份证,帐号是身份证,输密码默认123。"老朱一副我的天呐你该不会是个智障的表情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头一次……"说出来在座的各位你们可能不信,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去过网吧。
"头一次?喔,你这么乖还上个专科。"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也是文艺部的同事,她叫刘晨。
"要你管。"老实说,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前不久,导员组建了合唱团,然后我们助教(大学刚入学会有一个学长辅助导员,带领我们熟悉大学环境)也许是觉得我唱歌还不错吧,或者会弹钢琴,于是就推荐给了导员。
当时这个刘晨也被他们助教推荐了,然后,就爆发了我们俩之间的第一次冲突。
"洒老师,李奥同学的钢琴过九级了。"潘哥,我就是我们的助教毫不低调的说。我在一旁连连给他使眼色也没用,哎呀我的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干嘛啊这是。
"九级很了不起么,我十级。"刘晨同学就非常毫不客气的把我给怼了。
我去,这人这么狂啊,还是个女孩子家的,再者说了,不管男的女的,出门在外的不知道谦虚点么。
好吧我承认那会我有点直男癌,但是,冲她这么怼我,我对她没有好印象。
扯远了,在网吧看到刘晨,我不惊讶,她这种人,去个网吧怎么了(那会我还有点直男癌才这么想),但是,我嘴里还是说:"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女孩子还上网吧,像什么话。"
其实我是故意说她脸上的,我高中时有个朋友叫Neko,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打游戏很6,直到现在,如果你问我认识的人里谁最摇滚,我首先就想到了她,尽管她只听摇滚。
哎呀呀又特么扯远了。
我那么说了刘晨脸上了,结果可想而知,她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怼了回来:"你这种乖宝宝更像是个妹子。"
好男不跟女斗,我换了个位置,坐到杨飞旁边。说来杨飞不光跟我是老乡,还是校友,有一次在文艺部开完例会我才发现他的口音跟我一样,我问他高中哪个学校的,他说一中,我去,这么巧。我问他高三哪个班的,他说八班。蛤?我高三就八班的啊。飞哥脸红了一下,复读一年(飞哥饶命,飞哥求不打死)。
那个时候的网吧里,几乎全都是打LOL的,现在想想还挺值得怀念的,只不过当时我们这些魔兽玩家是一边打着LOL,一边吐槽着LOL。
"李奥,EZ玩的还凑合嘛,但是这个英雄后期太无力了。"不跟刘晨坐一块了她就隔着老朱吐槽我。
"要你管啊。"
"哎李奥,老实说,EZ后期是有点虚。"阿辉打着圆场。
其实这一点我也知道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玩EZ。
第一次上网吧本是很难忘的事,偏偏刘晨的出现令我觉得很扫兴。她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真是唐玄奘投了胎还改玩了hiphop,但是,有一点我挺佩服她的,有一局游戏眼看着就要凉了,可她愣是带着我们赢了。抛开技术,她的这个嘴实在可怕,喷队友喷对面,还不耽误她操作——最后愣是给骂赢了。
突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大惊说:"庭瑜哥来短信了。"
"佳丽姐来电话了。"
"中华哥说……咱们赶紧去大学生活动中心!"
"卧槽,今天排练哎!"
"什么排练?"
"李奥你特么开例会又发呆了吧!一个月后咱们部要办第一次晚会了!"
好吧,因为对身边漠不关心,所以好多事根本听不进去。开例会发呆还没做笔记,这下被庭瑜哥发现我就死定了。
"你个智障赶紧看!"刘晨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笔记本甩了过来,我打开一看,是刘晨例会上做的笔记。
"咱们先过去,李奥你看个大概跟在后面,别跟庭瑜哥说咱们去开黑了!"刘晨像策划团战一样,"动起来动起来,咱们分头行动!"
"得令!"众人连连点头。
老朱阿辉飞哥先走了,我才看了个大概就一把被刘晨扯起来,就朝着大学生活动中心飞奔。
"你大爷的,老子跑得不比你慢啊!你给我松手!"我已经爆粗口了,我一个大男人,被她那么扯着衣领跑,像什么话,很丢人的有木有!
总算及时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庭瑜哥分配完任务后,我突然发现我成了一个闲人。虽然我对学生会不是很感冒,但大家都在忙我一个人闲着让我有点……不大自在。
"庭瑜哥……我……"
庭瑜哥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花姐突然冲天而降……没错,真的是从天而降,真吓尿我了。
"小李砸,姐姐我给你个艰苦的任务!"
而我的关注点却是在"小李砸"上,好吧,我躺枪了,泰坦尼克号的那个男主角不就是叫李奥,而且,他现在……很圆。
"小李砸,你准备一首钢琴曲,晚会上,兄弟,你就等着被妹子们追吧。"
我愣了愣,却听到中华哥在我旁边低声说:"小李砸同学,别多想,咱们学校一共就那几个妹子,所以场面不会太轰动的。"
"那刘晨同学……"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刘晨,因为她竟然没跳出来怼我。
"刘晨跟老四要上台对唱,这事你就当仁不让吧。"
我原本还想推脱,然而刘晨的下句话让我这小暴脾气有点要炸了。
"好好弹,哪不会可以问我。"
MMP,我怎么着也是四岁半就开始学琴了哎,琴键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特么还用你教。
当然,以上只是内心戏,我当时直接扭头就去练琴了,对这种人,我连翻白眼都觉得是浪费体力。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排练中过去了,每天都很累,但是,很充实。偶尔的,我们几个会偷懒去网吧上网,然后……活捉一只正在打游戏的中华哥,再然后,中华哥说他猜着我们几个得偷懒,然后又被捉回去排练。
晚会那天很快就到了,有节目的,上台是演员,下台就是工作人员。最后抹一把汗就上台表演。
不过花姐可舍不得我们受累,所以她搬来了系外联部的友军们,我们文艺部的人,反而是做一些催台等只是跑跑腿的轻松工作。
我准备的曲目是西班牙斗牛曲,老实说我小的时候还蛮喜欢这首曲子的。因为没有连接线,所以飞哥拿了个话筒在一旁拾音。
突然,就出岔子了。
话筒没声音,学校的设备毕竟老旧,加上舞台上没有设反听,而且,舞台调音的是团委的人,我们还不熟,我一下子就慌了。
台下听不到声音,只有靠近舞台的人能听到琴本身的声音?
我几乎能听到台下的窃窃私语,然而,随着我的慌乱,我能感觉到窃窃私语成了指责与嘲笑……我弹错的音就像是多米骨牌,越来越多,一首西班牙斗牛曲就这么被我给斗到了茄子地。
下了台,我感觉我整个人像是坠进了冰库里,我还听到系外联部部长说"早知道你琴弹这样,还不如跟我在外联部呢。"
我没理他,我找到飞哥:"抱歉啊飞哥,辜负你蹲那么累帮我举话筒了。"
"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是因为舞台设备故障导致了我紧张出错,但毕竟,出错的人是我。好端端的一个晚会,因为我的失误而扫兴。
刘晨跟老四下了台后找到了在一边蹲着沉默的我,他们当时说了什么我忘记了,那时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尽管后来我才知道,那次演出好多人压根就没听到我弹的是什么,就连最前排的老师也没听到,只有文艺部的同事们听见了还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那时起,我就患上了舞台恐惧症,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