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Nichole 文学/情感
昨天代替公公去看望三十多年前的老战友。
我很明白,自己一定表现的很好。
认真倾听老战友叔叔们的故事,乖巧又得体到我一个问题就能引得他们慷慨激昂,群情激动地回忆他们的青葱年少,峥嵘岁月。
认真问,认真听,认真聊。
以至于最后我们愉快地约定以后可以常去蹭饭,常去叨扰,把我们当他们自己的孩子。
回来的路上,我想到了父亲。
因为礼貌,因为教养,我对刚刚认识的陌生长辈如此用心,甚过同席的叔叔们的孩子(同龄)对他们的感觉。
因为陌生,所以寒暄,因为不熟,所以客气。
只是,我想我的父亲了。
有一个小故事:
父亲75岁了。一天,飞来一只乌鸦。
他问:这是啥?儿子:是乌鸦。过了一会,父亲又问:这是啥?儿子大吼:说了是乌鸦,你怎么回事啊!
后来有一天,儿子翻开40年前父亲的日记:“今天儿子三岁了,他指着公园里的乌鸦问我:这是什么?我告诉他,是乌鸦。他又问,我又回答。他问了11次,我答了11次。”
儿时的我们和父母亲,长大的我们和年迈的父母亲,最亲的父母亲和刚认识的陌生人…
很奇妙。
似乎更像是因为对别人越“好”,对亲人更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