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未体验过美好(光明),
就能忍受苦难(黑暗);
但一旦体验过美好,
苦难就会因对比而显得更加难以忍受。
——艾米莉·狄金森
她被调走后,我基本就没有加人的微信了(其实加过一两个)。我和谁都保持一种礼貌的距离,正如我之前说,社会的人际关系本质就是利益交换。其实……这里我想冷笑,为什么?因为我未出社会前,从未思考过人际关系这个词,那时候在我的词典只有友谊这个词,还是非常纯粹的友谊,就是小时候那种简单的陪伴,给对方什么出于心甘情愿,对方的好也是发自内心的。可现在我敲写这段文字,却以社会的思维模式,这算不算一种物化,我只社会中一个小小的零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被提前设计好的。
不过这样一想,独处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毕竟我陪人演戏的这张门票都没有拿到。
很难有人像她一样,让我真正主动起来。我隔绝了别人走进我的机会。看着他们三五成群,我只是在一旁默默无言。书籍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习惯了和“死人”做朋友,和他们做精神交流。
叔本华、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
我现在还是个既庸俗又孤独的人,这两者我都没有得选。至少现在如此。
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缓慢又快速的跳跃着,我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精准的上着班,和身边人因工作被迫交集。其实一个和谁都无法靠近的人,其背后有着对深度连接的渴望。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同事”说:“我不想被调走。”
纵使不愿意,但是却改变不了什么,最后只能选择认命,这样显得自己成熟,成熟这个词多少有些虚伪,让我们迎难而上,也放弃了选择。
但是后面的事就像一颗落入湖面的巨石,那个不平静的湖面,就这样那样一直循环着。有人被调走,自然有人被调来,而那个人居然是她……我是该高兴吗?应该是复杂吧!这算久别重逢吗?我们是什么呢?唯一能明确的是,有些记忆,就像盛放的花儿一样正在迎接它久违的春天,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美的不真实的花园,我急切的从中分离另一个我出来——我允许那些美好的感觉存在,却不去抓起它,以维持一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