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棵树,不需要高大,喜欢就好”
1
习惯在凌晨闭眼,在凌晨睁眼,坐在床头,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然后再闭眼,再睁眼......
南北帜,一节乏味的物理课上,它变成了我人生最重要的三个字。记得那时遥望窗外,飞来一群南归的大雁,脑海倏忽闪过“帜”,香樟树对着蓝天,大雁们象征着自由,它们用肢体来诠释自己此刻的心情,而我捏着鼻子,用粗劣的墨水笔在杂乱无章的物理笔记本上写下“北帜”二字,又晃晃脑袋,笔尖停留在了“北”字的前面,写下“南”。
朋友都问我,“南”是谁?它对你很重要?你女朋友姓什么?......而每次我都会,皱皱眉头,显现出褶皱的抬头纹,仿佛它的存在让我成熟了许多,然后我做起身,挺直了腰:“我是南方人……”我平静的说,他们也安静的听,听来自我的故事,只属于我的只言片语........
2
2000年,某月的一个寂静的夜晚,我,出生了。不哭不闹,听奶奶说,出生的时候,我连孩童应有的啼叫声都没有,有的只有安静、安逸和安稳。一旁接生的人都皱皱眉,嘟哝着嘴说:“这个孩子不平凡啊……”能看到的只有大家诧异的脸……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普通,是个平凡人,写着汉字,听着民谣。造化常弄人,你随它摆渡,也会因它湮灭。
婆娑的树
残损的根
如你
如我
你好,世界
(未完待续...)
3
那年七岁,门前的槐树舒展着自己突兀的肢体,将目光移至树下,槐花落一地,如羽毛,走近,拾起一朵,塞入口中,片刻后,露出天真的微笑。七岁,我开始记事,多年后,残存的记忆碎片,在被陈旧的机器磨成卡带后,时而指向七岁,那些仅存的记忆里,有很多人,有我朴实的爸爸,慈爱的妈妈……以及她。七岁的我们,喜欢静静的看着对方,偶尔也会默契的咧着嘴,笑出声来,她笑得时候,眼睛总会眯成一条缝,从不睁大一丝一毫,我愣在一旁,看着她,傻傻的笑着,香樟,槐树,远镇,一切的一切,渐渐淡出我的视线……
4
很久以前,那时的我和她还是刚会走路的孩子,我们的家隔着整条街,她在街头,我在街尾,街边住着形形色色的人,而和谐的氛围,没人打破,全镇参杂着辛福,和人们混合,带来平安。我们彼此从未谋面。在小镇的生活,我习惯晚饭后,抬着步子,稚嫩的脚步随着身子一步步前进,离开客厅......最后来到街上,眼神四处游走,寻找着我想要的。她喜欢站在街头看着街尾,仿佛她所看到的每天都不一样,实而却是一模一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还记得她穿着件碎花的裙子站在街头,黝黑的皮肤格外起眼,一双或镜子般的眼睛,盯着我,我杵在那,一动也不动……那天过后,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习惯在田野间“探险”屋后的那条小河,我们总会用稚嫩的手,游走于一张张纸片,叠一只只小船,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置于河面,再慢慢的松开手,闭上眼,许下自己心里的小愿望,然后看着它们,就这样“游啊游”游到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游到它们该去的地方,游到我和她的心里,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