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1996年出生,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跨世纪的人。不过我这个九零后对20世纪末没什么印象了吧。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哦对,有香港澳门回归,那个时候我该是在襁褓中或者牙牙学语吧。没什么印象,只是后来听老师说,他们去看过,中国国旗升上去的那一刻,都哭了。
我出生在普通农民家庭,小时候家里还种过洋葱,后来和大家一样也是种麦子玉米了。父母没有多大的道理教给我,他们也不会说,只是说做人要老实。他们老老实实了半辈子。我真的听了他们的话,老实,幼儿园的时候被欺负磕破了头,不知道疼。老师把我送回家后,把我奶奶吓坏了。后来,爸爸就给我说,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揍他,拿砖头挟他。我说,万一揍破了呢?他们豪言壮志的许下“诺言”,没事,揍破了拿着鸡蛋看人家去。不怕。现在想起这些话来,鼻子发酸。
家有一妹,只比我小两岁,从小“打打杀杀”一直到现在平安长大真是不易。我有气就一定要发泄出来才舒坦,否则气不顺,干啥都堵得慌。可是那时候没看过书,没人引导过怎么发泄。所以就只是摔东西,家里有两个和我同岁的椅子和凳子,让我摔倒十几岁还没有沦落为劈柴烧的木头也是幸运。
那个时候心智不成熟,只想着,我要发泄。我以为妹妹可能也是在心智不成熟的年纪见了那么多次“恐怖”的场面,所以我总觉得她对我报以“敬畏之心”。后来,聊天的时候,她说,姐姐,你对我真好。所以,我更歉疚了。爱给的太晚了。
我从小就是个容易被忽略的人,各种活动都是没我的份,从幼儿园开始就那样。我从小就是个厌学的人,从一二年级开始就那样。我从小就是个奇葩。我看到过小鸡啄鸡食,就引发“人生感慨”——多好,小鸡不用写作业。然后引起我的反思,我怎么就不是一只鸡呢?我要不要重新投胎做一只鸡呢?然后,看着我家屋顶,想着,从那跳下去之后,我就应该能投胎做一只鸡了。经过反复斟酌之后,想到一个可能,不行,万一还是人呢,万一还是人我这十年岂不是白活了?不行,不能跳。就这样,我爸妈幸运的躲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命。
不想写作业,导致完不成作业,二年级语文老师问,你作业呢?
我:没写,
老师:为什么不写?
我:在家帮我妈种洋葱来。
老师:叫你家长中午过来。
我:哦。
雨天我妈送我去学校。
我:妈,老师找你。
妈妈:老师找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找你。
故事发生在见家长之后。
妈妈:怎么不写作业?
我:写不完。
妈妈:回家就先玩怎么可能写完,还种洋葱,你也会编。
一记白眼之后,故事就结束了,没有惩罚。小时候我想他们管管我,陪陪我,可他们总是很忙,很累。
五六年级,我妈妈就是老师办公室里的常客了。课代表经常交完作业回来后,叫我,橘子,老师叫你妈去她办公室“喝茶”。
我还是个早恋的姑娘。三年级给班里的男生写过情书。六年级我和班里的男生谣言满天飞,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谣言传的不是在一起了,是我追他,不应该叫谣言,是事实。离谱的是,四年级传闻过我喜欢我们班的语文老师。他很帅,帅的耀眼。不过,所有的故事都是,想献身未遂。
好在,初中我学会了要面子。
作业就算蒙我也会蒙上。那个六年级我追了一年的小伙子和我进了一所中学,我在一班他在五班。并没有了交集。小学说的话就不多,初中之后就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初中我和我现在的闺蜜LY在一起了。故事像是水到渠成的发展,因为回家顺路。也好像是有理由的,我决定和她当好朋友的原因是,有次我在教室出门,撞到一个男生差点送出初吻。回教室的时候,LY告诉我,你知道嘛,如果你再高一点,你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接吻了。我佯装要打她,LY说,我是刚刚给她们说了,不想背着你说,所以就告诉你了。我微楞,为她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
LY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好,还文文静静的,有姑娘的样子。幼儿园我俩就是同班同学,小学也做了六年的同班同学。不过一共没说过几句话,没交集。初中有次开家长会,我们班有个传统,同学要留下来旁听,那次是旁听了一半还是到结束忘记了,反正,天黑了。她说,一起走吧。我微楞,好学生回和差生一起走?不过还是应下了。
初中倾慕的对象更是层出不穷,不过根本没什么故事。
妈妈开始管我学习了,青春期心理逆反的我,怎肯乖乖就范。偏不写,看电视!然后,然后,然后早上起来写作业,慢慢的妹妹也继承了我这一陋习。
我朋友看过我这篇文章后,说,觉得我好惨的,我不这么觉得,一直不这么觉得,我爸妈爱我,一生所有,给了我姐妹俩。我妹妹对我付出比我对她付出多,让我心酸。我闺密分离了三四年没断了感情。何来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