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有雪的冬天(84)

有雪的冬天

                    图文/原创:莲小湲

                            明媚的阳光

晴朗的天空,天像刚刚下过雨,被沐浴了一般,干净清爽的看一眼就让人心花怒放。

诸葛弘一早晨醒来对着半野说:“半野,早上好!”接着便下床拉开窗帘,又对着阳光说:太阳,“早上好!”

半野撒着欢围着他跳来跳去。

诸葛弘一哼着小曲收拾床铺,这么多年他一直坚持着军人的作风,总是把床铺整理的干净整洁,似乎在上面拍一下球都可以跳起来。看得出来,今天他的心情少有的愉悦。收拾完房间,又给半野和自己准备早餐。吃早餐的时候,他对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半野说:“半野,今天不上班,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半野正在全神贯注地享受它的早餐,听诸葛弘一说要带它出去玩,便兴奋地对着他叫了两声。

诸葛弘一笑了,说:“你这个小家伙,什么都懂。好,快吃,吃完了我们走,今天可有好多事情要做。”

今天是简清的生日,他要给她过生日。认识她这么多年,他以前也曾想给她过个生日,都被简清拒绝了。她曾玩笑地说:“你是要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嘛!”今天不一样,他今天就是想给她过个生日,而且还要给她一个更大的惊喜。他爱这个女人,爱的那么无言、爱得那么沉重、爱得如此心碎。

他们这些年和现实的一切斗争着,可那些生活并不是他的目标,她才是他人生的目标。他曾犯过一个天大的错误,随之而来的恶果摧毁了他的生活。那些年他苦苦的在逃脱,那个夏天他怀着渴望的心从以往的悲痛和枯萎的灵魂中走出来,又一次和她重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获得了更完美、更纯洁的重生。所以他原意等她二十年,如果需要他还可以等,等多少年都可以。她就是自己的幸福,那种幸福不只是在他的生活里,也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好像骨子里原本就有的,占居着他的心。

那天简清对他说:“奇奇已经顺利地考上理想大学,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们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要不,我们就结婚,我就做你的新娘吧!”她的话虽说是真的,同时也有一些顾虑,他是知道的,还有子钰呢!他不能马上就娶她。虽然这件事儿是他想了快二十年,但现在也不能。他要等子钰大学毕业回来,要亲耳听到子钰的话,经得子钰的同意才可以。

诸葛弘一开着车,拉着半野,跑了一家又一家商场,他给简清选了一件黑色的桑蚕丝素缎的礼服,一条银灰和深灰色各占二分之一的长条披肩,又配了一条又圆又润滑的珍珠项链。他觉得珍珠好,雅致大方,比珠宝柔和。珍珠很适合简清,也和简清很相配,他们简直是可以合而为一,不论是从品格还是品性都很相同。他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漂漂亮亮的过一个幸福的生日。他把这些东西送给简清的时候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说出拒绝的话。今天一切听我安排,让我放肆高兴一回,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

半野也好多天没见到简清,见到她以后便身前身后围着她转,扑到她身上和她亲近,让她亲自己。她看这一人一狗,一个兴致勃勃,一个兴高采烈,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心情,她蹲下身子揉搓着半野的耳朵和脑袋,一语双关地说:“好,一切都随你们,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保证服从、听话,行了吧!”

“简,看你和半野那么随性,那么放松的亲热,你知道嘛,有时,我还真得有一些嫉妒半野。”他的神情是那么认真,又一本正经。就在他的话弄得简清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到简清无辜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说:“傻瓜,还真的把我的话当真啦,我是再跟你开玩笑,再逗你乐呢!”

简清知道诸葛弘一是在开玩笑,但这里面也有其它的味道。他是把半野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养着来宠着,那是他情感的另一部分,是他情感的另一种寄托。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苦没有几个人知道,也没有人体会得到,他是多么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孩子承欢在他膝下,一解他的寂寞和孤独,给他喜悦、给他快乐、给他安慰。他忍住了,不去花天酒地;他忍住了,不去向别人索取;他忍住了,不轻易地流露出来,让别人看到他内心的凄苦。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这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真正的男子汉,不只是战场的枪林弹雨中才能造就,平常的生活中也可以沉淀出真正的男子汉,这样的男子汉也同样难能可贵。能控制自己欲念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不是这样的吗?格除物欲,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格除物欲,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做得到,这需要用相当大的能量和毅力沉静下那颗时时刻刻都躁动不安妄念纵生的心。佛家不是说过嘛:“一切法由心相生。唯心所现,唯识所变。”

简清站起来,什么也没说,给诸葛弘一一个深情的拥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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