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看七里窑,午餐蟠园,下午泳于陡水湖。得闲话二则。
隐士
有画家在山明水秀之地整了个别墅,实现了自己的美学梦想。每日可以画小桥流水,画山石云树,画农家炊烟。但住不多时,赶紧搬走回城了事。没有人来访,电话也越来越少,传闻协会又要换届了。隐士远离红尘,就容易被人忘记,除非真隐。能享清福,那是一种修来的极高境界。
题画
某公说他的美术老师才华横溢,画画时激情四射,一甩笔出落了一串颜料在纸上。老师不慌不忙,点划勾勒,寥寥数笔,几只蜜蜂即欲破纸而去。我道,某日,与友人逛画展。见一“红梅怒放图”好生了得,惟略嫌立意欠雅,见四下无人,即掏出钢笔,画一苍蝇。友人在旁疾书“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句,那境界立时上升了好几十个百分点。几十年过去了,现在见此俗类,就懒得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