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通常是指代事前无法预知,但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不确定事件。我们身处在一个越来越不确定的时代,很多黑科技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生活的影响,更是思维方式的改变。微信改变了我们的沟通方式,滴滴改变了我们的出行方式,淘宝改变了我们的购物方式,互联网的出现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我们的互联网思维方式,而面对不确定性的社会,我们也同样需要应对不确定的思维方式——概率思维。
高估的认知偏误
有句话叫做“这个世界不缺乏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很多时候我们无法发现黑天鹅事件,是因为我们自身存在认知误区。第一个原因在于,我们需要故事,需要有逻辑的故事线。而叙述者在描述事件的时候,就会在本身是随机事件的基础上,进行加工认为是理所应当,逻辑思路清晰,因果链明确,所以给读者造成,历史的叙述偏误。第二个原因——证实偏误,我们作为人类,会预先在头脑种产生一个假象的因果关系,顺着这个下意识,我们会不断寻找与之相关的、能够证明因果链条的实例,而自动忽略那些反面例子。随着正面证据越来越多,我们就会产生越来越大的盲目自信。就像刘慈欣小说《三体》的三体人看待我们人类一样,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所以明天依然会从东方升起,我们自动忽略小概率事件。而三体人的世界里,每天的太阳有可能是一个,也有可能是两个,甚至是三个。通过这个例子,我们必须拉长时间线,从宏大的视野中,去发现世界不仅仅是连续的,也是存在一定突变的概率。第三个原因——幸存者偏误,历史都胜利者书写的,胜者为王的故事将永远写在历史的河流之中,但这不一定就是真相,很多时候反面证据确实无法找寻。而古代胜利者的文字普遍带有偏向性的方向,这也是普遍的环境。
低估的自然概率
说起随机性,你可能会想到扔硬币、掷骰子之类,但要注意,黑天鹅和掷骰子是两类不同的随机性,它们有一个重要区别:掷骰子的概率是已知的,而黑天鹅的概率是未知的。我们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以为面临的全部风险来自于掷骰子,而不是黑天鹅。
举个例子,如果你要开一家赌场,你觉得将要面临的主要风险是什么?你可能会认为,最主要的风险是可能会有超级幸运的赌客一次性赢走一大笔钱,或者手法高明的作弊者用抽老千来赢钱。实际上,赌场的老板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赌场会聘请数学专家精心研究赌博理论、设计赌局,花费上亿美元巨资来打造最尖端的监控系统,配套强大的安保措施,防止赌徒抽老千、闹事或者金库失窃。那么,做完所有这些事情之后,是不是赌场就已经排除掉最主要的风险,不可能发生大的损失了呢?来看看真实发生的情况。在赌场请来的一次马戏表演中,老虎出人意料地咬伤了它的主人,赌场赔了1亿美元;然后是,赌场的一个财务人员连续几年不向税务部门寄送规定的文件,致使这家赌场差一点就被吊销营业执照,交了一笔天文数字的罚款才了事;还有一次,赌场老板的女儿被绑架,为了交巨额赎金,老板不得不挪用了赌场金库中的一大笔钱。
赌场投入重金去防范已知的风险,而根本没想到,它的重大损失来自于未知的风险。塔勒布把这种错误叫做“游戏谬误”,也就是搞错了掷骰子和黑天鹅这两类不确定性的应用场景。想象一下,有两个国度,一个叫“平均斯坦”,一个叫“极端斯坦”。主宰平均斯坦的是掷骰子类的不确定性,而主宰极端斯坦的是黑天鹅。
所以我们总想去防范黑天鹅事件,殊不知,能防住的就不叫黑天鹅事件了。我们总是用“平均斯坦”的思维方式去想象“极端斯坦”的事件,很可能的结果就是不断防范,不断补现有漏洞,无法防未知陷阱。
如何避免黑天鹅?
很遗憾,我们不能避免。从某种程度上讲,黑天鹅事件就像死亡一样,我们不知道它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发生,我们唯一能肯定的是,它一定会来。黑天鹅的作者纳西姆.塔勒布告诫我们,不要去预测,专家未必比我们预测准确。那么,既然无法预测,我们该怎么办?唯一的答案就是,换个角度去看,我们如何才能扛得住黑天鹅的打击,甚至是从中如何获利?
第一,要打造抗打击能力,关键就是“保持冗余”,就像DNA一样,97%的隐性基因,为显性基因提供了紫外线的变异低概率风险,从而确保了物种的繁衍。作为一名消防员,我将自己的能力比喻成车辆的汽油箱,平常的灭火救援只需要十分之一的汽油,但一旦发生重大事件,消防员必须长时间处于战斗状态,所消耗的体能、注意力都必须大量注入。所以面对异常状况,我们必须将工作做在平时,训练练在平时。
第二,要打造杠铃式策略,用大部分资金放入最保险的方式,用杠杆将少量资金放在投机性对赌黑天鹅事件的出现上。此次川普的zm对抗,就是一次黑天鹅事件,未来还有很多黑天鹅事件出现,所以这也是一个应对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