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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打发的旧历
夹在立体的日子之间
不知何时
被粗糙的掌
磨得泛了皱
卡片上一尾尾数字符号
被存放在光阴的缝隙里
匆匆忙忙的掌心
捧了些雪亮的光喂养它
让它们长大 长大
把时间留住
回忆的大风
吹落一树的叶子
许多年前
小小掌和大大掌的故事
印在枯黄的纸上
偶然一覷 瞬间被挖空那
一小块呼吸
那时天色正沉
空空的大街
除了零星的几盏光
就只剩下流浪狗的吠声
小小的掌心温度一冷再冷
濡湿炙热的大掌
包裹着
那是一双
老树一般的手
匍匐着一道道皱襞
数不清 承载了多少
汽车到了
那辗辗转转在嘴边的话
拆开 再重新组合
最终
只是一句安好
以及
掌心生长蔓延的温度
车儿要走了
没有多余的理由暂停
只能在上车后偷看两眼
那时
大大的掌心
轻轻 对我挥着手
湿润的眼
悄悄 在拐角处拭去
远去
汽车的镜面一点一点模糊
只剩下
白墙黑瓦矗立的两边被挤进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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