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微笑着伪装,总好过越想越荒凉,直到看清自己不必再逞强。
——《应该不哭》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正躲在操场的一角偷哭,爸爸发来消息:“女儿,爸相信你。”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爸爸说:“你心眼儿好,可小人多,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相处了两年的大学同学,因为一张莫须有的聊天记录就认定我是个小偷,身边仅有的两个大学好友,一个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另一个知道真相却不愿为我作证。
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审视我,只有我被所谓的好朋友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他们两个关系破裂,知道真相的那个人跑来告状说她诬陷我。谢谢你啊,事情过去了半年才通知我,真及时。
这一个只是不愿为我作证,那一个却是拿着架子想骗我一辈子。所以现在,我们三个依旧一团和气。
至于其余的人,高高挂起避我三尺的我能理解,还有凑过来请我帮忙的人是怎么想的?不怕我这个“小偷”害你么?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人,为什么你们都咬着我不放?你可以选择不做好人,但请别在我面前做坏人。
有时候想想,做好人真不如做个坏人来得舒坦。
放弃底线和原则,漠视道德伦理,只做损人之事,不论是否利己,快乐不快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爽啊!
可我有良心。我的良心真的会痛,而且无法割除。
你污蔑我,我大可以泼你一盆脏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你陷害我,我就变本加厉地想办法折磨你,以毒攻毒嘛,我比你还狠,比你还毒,看你如何敢再陷害我!
可是,我明明如此厌恶你的行为,却要做着你曾做过的事,讲着你讲过的话,那我和你有什么分别?我和我厌恶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不想因为你,就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忍让。没有揭穿你,是因为你做的恶太多,不止这一件,早晚会自乱阵脚,我且看你如何圆场。
读《围城》,不明白方鸿渐为何总是碰壁,爱情,友情,事业无一不被束缚,他从一个圈子转悠到另一个圈子,不一样的人,一样的人性,走到哪里都走不出这个“围城”——用人心人性构筑涂抹的“围城”。
不怪我假模假式佯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城里的人个个入戏太深,逼我自戕。我知道逃不开,哪里都一样,也不准备原谅。
所以,这一个晚上,我用来疗伤,用来发泄,用来寻找失去的力量。这一个晚上,我允许自己软弱,允许自己哭泣,允许自己不知所措。只有这一个晚上。
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将不再悲伤,不再迷茫,不再犹豫不决。既然选择了坚强,就没理由彷徨。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
十年或是更久,我可以风轻云淡,可以学会原谅,但这一夜,我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