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也?”子曰:“忠矣l”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至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I”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子张的问话,还是“仁”这个核心。尽管夫子的“未知,焉得仁?”还是让后人有诸多理解,但是夫子在对待”子文“”陈文子“的评价中我们还是大概明白,夫子心中的”仁“的标准可是不一般。
子文对待他的职位是“忠”,尽忠职守,一个做臣子的本分,在位是竭尽全力做事,退位也能办好交接之事,这是一般人不能有的态度。但是如果就按曾子曾经理解的夫子的“道”为“忠恕而已”的标准来看,子文也是缺“恕”的,自然是不能称作“仁”的。
陈文子,当国家处于危乱之中,只是东奔西跑,去找。哪里会是他的桃花源?找得到吗?那那都是“犹吾大夫崔子也”。有了知识,有了思想,是不是很容易像陈文子这样,当身处逆境之时,首要的念头就是换个环境,而不是想着努力去改变环境? 我们逃避,我们寻找,我们挑剔和评说,其实都容易。
但是谁会安心地逆流而上呢?
有,一大群。
比如曾经那些留学之后依然归国的钱学森 、邓稼先们, 许许多多的钟南山、袁隆平们......一段段传奇的背后是他们对这片原来很是贫穷的土地爱得深沉,全力以赴的扎根、开花,终于迎来硕果。这些都是国士,胸中有丘壑者。
要在乱世中、逆境中活出生命的价值,终归还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如果需要我选,我还是不做那种只是为了爱惜自己的羽毛而在空中久久盘旋不下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