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路人投来的目光中,我见到了那无法拘束的消息,当他从我身边经过又消失在茫茫人海时,我才明白这消息之无限。消息无穷无尽,因此注定有些人将不再经过我们有限的生命。
对于这无限之消息,以思与悟的方式停留,或作为思绪与情感存在。这停留和存在,对于此一肉身而言,必定是短暂的,我们不过只是它栖居的临时场所。它并不因某个生命周期的结束而有丝毫的减损,像一本书里所讲到的,即“它在别处”。而我想,它也“总在别处”。
生命的诞生与终止,它们相互成为又相互制约,或许时间会充当说法,点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道理,可生命的诞生与终止可不分昼夜,消息的奔流亦是如此。
对于过路人,我是消息的“知会者”,而相对我再言他,他就成了此一消息的“发起人”。
可这并非如此简单。真这么讲,这过路人不也是消息的“知会者”吗?我又何尝不是消息的“发起人”呢?还是先冷静下来捋清思路吧。
那么追根溯源,对于消息,真正“发起它的”究竟是谁呢?这样的想法提出时,我们都已是“知会者”,是“别处”。
或许它并非是谁,更或许它什么都不是,或许它就是从万物万灵之间偶然发出的?还或许是原子、中子、分子才是消息的根源?算了,我还是想想其他事情吧,思绪又快打结了。
...
我,亦是“别处”,亦是消息传播的媒介,亦是那依靠着有限时间,去重现“生命的诞生与终止”的个体。
为此能最直观的明确,对于这消息之在(更或许是思绪,情感等),它总在别处,且不轻易被磨灭殆尽。总有一个消息曾属于过某个它曾栖居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