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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微信订阅号,推送的内容大多相似,有的甚至直接转载。
大量雷同的文章和选题,就像淘宝上的爆款服装,明明很平庸的设计套路,却依仗着飙升的销量在淘宝上得意洋洋。
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做新媒体编辑的工作时,为了完成绩效,也是只有将公司的公众号推上“内容同质化”的舞台。
想想我是为什么关注这些公众号的?
前段时间是想研究情感类公众大号的选题,于是在新榜上搜索了排名最前的公众号。在2000多万个微信公众号里,这些内容相同的订阅号,都进入了前500强。
也难怪内容同质化,只有这些文章是迎合大众喜好的文章。人家才不在乎自己的内容传播有没有个性呢,只要能抓取主流读者、增加粉丝量、提高商业价值,内容再相同又有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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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关注过一个公众号,每周都更新五篇原创内容。作者是简书和linked-In的签约作者,出版过自己的书,也曾经在简书上写过好几篇5W+的文章。相比于现在的流行文,她的文字功底自然是不在话下。
如今她的内容越做越深刻,也更加理性客观,但戏剧性的是,文章的阅读量反而越来越少。后来她说:“你要真心想在原创的路上走下去,就别那么在乎阅读量。”
所有受欢迎的文章都有一定规律,研究爆款文章的“新媒体写作”线上课程也越来越多,而真正需要花费大量精力的自我表达和追求却不一定会得到认同。既然这些内容阅读量这么高,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研究文学写作?我们为什么不去写这些能赚钱的泛滥的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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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现象,有这样一个解释:在别人眼里美的东西,在你眼里可能毫无欣赏价值;在你眼里美的东西,在另外一群人眼里可能是不值一提。所以纵观整个世界,无所谓好坏美丑,一切不过是个人的主观意见,是相对而言的。
75年前,毛姆和批评家的恩怨,可以写厚厚的一本书,几乎整个英美文学界的批评家们都批评过毛姆。
毛姆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批评家们说我野蛮;三十几岁的时候,他们说我轻浮;四十几岁的时候,他们说愤世嫉俗;五十几岁的时候,他们说我能干;现在我六十几岁了,他们说我浅薄。”
但与此同时,毛姆却得到了无数读者和作家的拥护。塞琳娜·黑斯廷斯称毛姆是“一个伟大的讲故事的人”,张爱玲、白先勇、王朔等中国作家也非常喜欢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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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接触写作的时候,我曾请教过一名豆瓣写过爆文的老师,她本人对写作者的随意进行了有理有据的分析,让我十分钦佩。但当我把我喜欢的文章发给她看后,她评价这篇文章浅显简单、对读者没有太大的影响后,我便没有再继续和她讨论下去。
这位老师写的文章非常有实际意义,并且带给读者大量的深度思考。而我并不是非常看重这一点,毕竟,在某些情况下“有用”和“读的轻松”成反比,而没有人读,又何来的“有用”一说呢?最后我没有再按照他教给我的标准写作。
并不是说我想追求热文,只是说每个人写作的目的不同,觉得“好”的标准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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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一些文章,是你认同并且能得到认可的。有个以生活美学为题材的公众号,非常好读,结构也非常美,还能在讲故事的同时,引起大家的思考。它的文章几乎每篇阅读量都100000+,点赞量近10000,这在同类型题材的公众号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
还有我上面提到的那位老师,她也会写一些自己和大众都很喜欢的严肃文,提升自我的同时又增强了对社会的影响力,所以才会在豆瓣上写出10W+的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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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更高的层面来说,一些传世至今的作品巨作,也都遵循了雅俗共赏的原则。“雅俗共赏不是高雅与通俗的混合,而是深刻的思想、高尚的艺术追求与时代精神、群众的审美需求的辩证统一。”
朱自清先生曾说。
“坚持自我”和“迎合大众”,一定有一些重合的地带。
而我们,其实不需要纠结去不去模仿爆款文章,而是应该去思考自己为什么写字。如果说你写字就是为了出名,就是为了赚钱,那去研究爆款文章当然是最好的方法。但我相信在简书上更多的人,并不是完全为了赚钱。
对我而言,我写作是因为对文字的敬佩,是对一些问题的思考,是想在充斥利益的社会里保留一丝清醒,去思考到底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有意义的。最后通过这些思考来一点一点脱离低品质的生活。
你写作的目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