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盼望,有人能像读一本书一样读懂我。
可我越读自己,越觉得,自己心里某块地方变得越发荒芜。
初中的时候一个明艳如阳光般的女孩子问我,为什么总是要故作悲伤呀?世界上美好的事情明明那么多。
我笑着说,是呀是呀,为什么呀。
长大之后,确实更明白了爱,却向孤独而深沉的情绪更加靠拢。
我读《人间失格》,觉得自己疯癫的模样与太宰治笔下的叶藏如出一辙;我读周国平笔下的尼采,读周梦蝶,觉得那踽踽独行、长久深自漂泊的孤独背影似乎贴合了心中的某个角落;我读《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那么美好的文字,却不如撕裂的疼痛的清晰让我更加清醒、沉迷。
我也读过许多遍《人间词话》,虽然更多时候是挑挑拣拣,只看自己喜欢看的,唯那一句——
“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
早被烙入皮肤里,与骨血长存,思维共生。
啼鸟应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19年4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