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全球人类经历了一种新型病毒的侵袭: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对于个体来说,我还经历过了2003年的SARS病毒事件。SARS事件之于我的记忆就是自驾出差走到高速口时被要求返回,不允许到其它地方;再者就是单位发了很多板兰根冲剂,其它的基本没什么印象了。身边没有感染的人,单位正常上班,了解其危害性已经在柴静的《看见》里了。
2020年的新冠,真的是一种要被记述的经历。从事发到如今也就是7个月或9个月的时候,毕竟源头从何而起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如果从2019年11月份算起,距今已经9个月了。从起初的不以为然,到中间的惊心动魄,再到现在的平静以待,充满了魔幻。
在这个病毒肆虐的年份,阿尔贝-加缪走进了我的视野。先看的是《局外人》,然后是《鼠疫》。
阅读完《鼠疫》,我的第一个感悟是:
一、世界真是一个轮回
《鼠疫》创作于19世纪40年代,故事发生地“奥兰”是一个真实的城市。在解读这本小说的时候,据说有多重含义,小说被定义为象征小说、哲理小说,这些资料在网上可以查到很多,我就不再赘述。我只把这个故事作为一场真实的瘟疫来看,来比对今年的新冠。
为什么说是一个轮回呢?你看,80年之后,又一场瘟疫来了。刚开始大家都不以为然,老门房米歇尔先生的态度就是最典型的代表:米歇尔坚信楼道里的死老鼠一定是有人从外面带来的,是一场恶作剧。就象武汉疫情刚发生的时候,国家卫健卫专家组成员在去武汉调研的时候说“这是一场流感,可防可控,不会人传人”,结果自己居然感染了。
再者是对疫情的确认。在里厄医生的推动下,召开了卫生委员会会议,要弄清这是不是闹鼠疫。两三位医生欢呼响应,其他医生似乎犹豫不决。省长却猛然一抖,下意识地转身望望门口,仿佛要察看一下门是否关严,没有让这句耸人听闻的话传到走廊去。这段描写实在是太形象了。我没资格参加什么卫生委员会之类的会议,不过我想新冠确认是不是也这个样子?武汉官员为什么瞒报和迟报?直到钟南山钟老去了武汉,才有了确认,有了封城的措施。
封城啊,这个措施对我的震撼特别大。虽然我们局外人,但这个突然的隔离措施还是我人生新体验。封城当天,有多少武汉人通过各种渠道逃离武汉,就象被困在奥兰的记者朗贝尔,接触各种正规非正规渠道,目的就是要离开这坐被鼠疫感染的城市。在这种申请出境过程中,行政当局的办公众生相在80年之后还是完美复制:首先,行政当局反对任何特殊措施的照顾,以免开个人受骂名的先例。按照朗贝尔对里厄大夫推荐的分类法,这样推理的人构成形式主义类。此外,还能碰到能说会道类,他们会安慰申请者,这种状况绝不会持久,他们还推出一大堆好主意,以搪塞申请者要他们做出决定,安慰朗贝尔时断言这仅仅是个暂时的麻烦。再就是有权有势类,他们请来访者留下概述自己情况的材料,一旦对他的事情做出决定就会通知他。还有浅薄轻言类,他们就向他推销住房债券,或者提供经济型食宿公寓的地址。至于按部就班类,则要求他填写卡片,然后归类存档。忙忙碌碌类只是无奈地举起双臂,嫌麻烦类则转过脸去不予理睬;最后就是墨守成规类,他们人数最多,指点朗贝尔去找另一个办公室,去跑另一个部门。
如此类型的回放情境众多,百年前后一模一样,世上再无新鲜事。
二、英雄的动力,来自哪里
在这场抗疫战斗中,“抗疫”这个说法好象不够严谨,据说瘟疫只能防,抗不了,病毒是消灭不了的,寻求和病毒的和平共处才是解决之道,不知道哪种说话正确。
总之,如果要树立一个英雄,里厄医生就是这场战斗中的英雄。但英雄本人并不这么认为。献身于卫生防疫组织的人,他们那样做,其实也算不上丰功伟绩,只因他们知道那是唯一可做的事情,不下决心去做反倒是不可思议的。这很好,然而,我们不会因为一位小学老师教学生二加二等于四,就大肆赞扬他,也许可以称赞他选择了这种高尚的职业。
职业的责任成就了英雄,英雄只是做了应做的事。
经典能够永流传,就在于经典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