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一）老汉的歌

被汽车速度拖拽的树

是时间的礼物

毕竟需要快马加鞭的日子

不管多快

都还是将树看得清清楚楚


村庄老汉佝偻

蓝天、太阳下

在全新的柏油路上行走

天、人合一

老汉自有老汉的宇宙

田野啊绿油油

不必管红绿灯

也不必管一身褴褛是否汗湿透


他佝偻着走

固执地一次次陷入

年轻时的颤抖

那颤抖

因为激情

因为恐惧

因为惊喜

因为哀愁


路，到底往哪头？

他是大城市的沉思者

他是麦田里的哲学家

却遗忘了他在这公路行走


残云，汹涌

风起，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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