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正在餐桌上吃饭,老婆带着睡意且好奇地走过来问道:“你吃的是什么?”“面条。昨晚女儿下的面条。”我边扒拉着像面糊状的面条边回答着。
昨晚洗过澡的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听着音乐边忙着日更。女儿做好晚饭后,喊我吃饭。我随口一句:“等一会再吃。”“早知道你不吃,我也不下了。”女儿抱怨道。
忙完日更的我带着轻松和喜悦的心情准备吃晚饭,这才发觉,面条在锅里早己浓汤了,西红柿炒的鸡蛋和肉丁也浸在锅里。稍微热一热,也只吃了一半。不敢浪费,就将剩下的一个剥了壳的煮蛋和面放冰箱了。
一觉醒来,想弄点吃的。打开冰箱,也只昨晚剩的面条。想想,也就着热热吃吧。微波炉转了几分钟,感觉不到一丝热气。望着这一大碗面条,想着一粥一饭来之不易,索性倒铁锅里热一下。浓汤的面条再加上放冰箱一夜,早成一团了。想起范仲淹划粥而食,就将那团面条划成一个个小块,那个煮鸡蛋也划成一个个小块加了一点水,放在灶台上烧。
就这样,我将热好的面条端上餐桌,配以袋装榨菜佐食。想着女儿做的饭给我吃,吃得也是蛮有味的。
吃着,想着。想起一个故事:一老者每天三顿吃面鱼儿、馒头和小菜,然后坐在门边看街景。眼睛清澈得很。也想到以前央视春晚放过的陈佩斯和朱时茂演的小品《吃面》;也曾想起小时候父母晚上擀面条的埸景:将洗干净的黄盆(陶瓷烧制的比脸盆稍大点)舀上几碗干面粉,再兑上适量的水,一手扶住盆边,不使它晃动,另一只手在里面和面。待和得差不多时,再将盆移近身前,两手反复揉再用拳来回摁压。和好后,带净面盆,然后将早己收拾干净的桌面撒上干面粉,再将那团和好的面放上,拿出早就备好的擀面杖(有近一米长,胡萝卜粗细的圆柱体,木制的),又在面团上撒了一些干面粉,这就两手抓住擀面杖两端一下下地在面团上来回地擀。面皮越来越大,待感觉有1-2mm左右厚度时,再将整个面皮用擀面杖挑起,将那块面皮折叠有七八层约有10cm左右宽的形状;再找来干净的菜刀,一手握刀,一手扶住刀背最前端,从面条一端倒退着切。粗面大约1cm宽,细面2-3mm宽。然后将切好后的面条用手抓起来抖一抖,再撒上些干面粉,待水烧开后,就可抓起面条下锅了。下面条经常放些小青莱,有时也放些猪油和盐。如果不放这些,就炒些腌白莱。这就是那时偶尔的晚饭。晚饭经常吃的是稀饭。
也曾想起小时候姐姐擀面条时,顽皮的小弟弟时不时趁姐姐不注意拿切好的生面条吃,惹得姐姐时不时停下擀面追逐的情形。现在想来,怎么就吃不出那个味呢?
望着眼前糊成一团的面条,想着那个煮鸡蛋早己与面糊融为一起,不禁“卟哧”笑了起来,我这不是吃了个混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