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中呼唤我呼唤我
孩子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到公园去
我守侯你从滑梯上一次次摔下
一次次摔下你一次次长高
如果有一天你梦中不再呼唤妈妈
而呼唤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名字
那是妈妈的期待妈妈的期待
妈妈的期待是惊喜和忧伤的”
……
无意间读到诗人傅天林的《梦话》。这些文字,似重锤,敲醒我那颗懒惰而自私的心。突然,忧心忡忡,又深深内疚自责。
是啊,不久的将来,你将会长大,长到比我还高。到那时候,你将不会在醒来是因看不到妈妈而到处寻找着;而那时,守在你身边握着你的手的人将不再是我;在你的睡梦中,也将会“呼唤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名字。”亲爱的儿子,那将如诗人所写的“是妈妈的期待,妈妈的期待是惊喜和忧伤的”。
趁这忧伤尚未到来,我倍加珍惜与你相处的分分秒秒。你活泼好动的性格真是应了妈妈送你的名字“淘淘”,我也曾迷信地听任他人的说法,后悔这件事,因为你的淘气甚是超乎我的想象。
下班回到家,我常常看到家里像遭了抢劫一般狼藉。我抑制住自己的脾气,装作生气的样子,白你一眼。而你兴奋地跑到我身边,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这时,我会命令你干很多活:给我晒鞋子,放衣服,拿水杯,拿你所谓的好吃的——这时你总会说“包在我身上”,并干得乐此不疲。你的确是个勤快的宝宝!
但是若要收拾好你摆设的那些“场景”,你便不乐意了。我姑且依了你,天天和你玩过家家。你玩的兴致盎然,不亦乐乎:一会儿忙着给我做饭,一会儿当医生给我看病,一会儿又带我去动物园,一会儿又弄些蔬菜水果摆摊做生意……在这些看似幼稚的游戏里,我发现你真是一个阳光、有爱、嘴巴很甜的开心果!
你会摆上很多你认为最好的玩具,送给妈妈做生日礼物;会变魔术来哄妈妈开心;会给妈妈唱好听的儿歌;会夸赞妈妈的衣服、头发漂亮;会夸赞姥姥做饭美味;即使摔倒了,你也是拍拍衣服说“没关系”;当我们觉得你很好笑而大笑时,你总一本正经的说“一点儿都不好笑,不要笑了”,然后自己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还记得,去年一个冬日的晚上,我们要出去散步,我怕你冷出门就给你戴上了帽子。牵起你小手的瞬间,你仰着小脸问我“妈妈,你有帽帽嘛?”“有啊!”“妈妈也戴帽帽吧,冷了会生病的。”你说着就挣脱小手非要亲自给我戴上。我抱起你,你努力的给我戴好,小手抚摸着帽子说“妈妈的帽帽毛毛茸茸的,好暖和啊!妈妈不冷了吧?”。我开玩笑地问“妈妈不冷了,妈妈像不像北极熊?(因为帽子是白色毛茸茸的那种)”你咯咯地笑了,继而挥着你的右手食指说“No,No!”很多时候,你的可爱也远胜过那点儿淘气!
我深知,时间总会淡化我们记忆中的这些美好。所以,即使妈妈文字拙朴,也希望能记录下你成长的点点印记。待我目送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时,还可以抚读这些文字,让温暖的回忆漫上心头,洗去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