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睡前读绘本,我拿起《小王子》在 孩子抗拒声中坚持读着,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我承诺读完小王子后,我再读一本他喜欢的书。
第一次读小王子,是啥时候呢?
姐姐家的姑娘五岁那年,姐姐生了二宝,喊我去帮忙带一下老大,我和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躺在一张小床上,一起读这本略显索然无味的书。那时的我可能还太过于年轻,无法理解玫瑰的矫情、狐狸的哲学,以及星球上的故事。
可随后的几年时间,小王子这本书屡次进入我的视线,我终于开始好奇,究竟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十几年过去依旧经久不衰,于是在某个艰难入睡的深夜,我再次翻开这本书,当 “所有大人最初都是孩子” 这句话跳进眼帘时,台灯的光突然模糊了我的视线。
最有感触的是生了娃,倾尽所有去爱这个小不点的时候,那一次我读到小王子因为看到成千上万朵玫瑰却依然觉得他的那朵玫瑰是独一无二的时候,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当时熟睡的娃,理解了小王子的心情
我拉过有点不太想听的小伙子,把他往身边搂了搂:“再听一会儿嘛,说不定会发现有意思的地方呢?” 当读到玫瑰娇滴滴地说 “别忘了给我罩上玻璃罩” 时,儿子立刻皱起鼻子:“这花太娇气了,要是我肯定不管它。”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眼前却浮现出自己初为人母时的模样 —— 小心翼翼捧着怀里皱巴巴的小婴儿,像玫瑰竖起尖刺般,用过度的焦虑和担忧,笨拙地守护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
故事讲到小王子遇见狐狸,那句 “你要永远为你驯服的东西负责” ,我的思绪悠悠的飘回上次去学校给他送校服,老师指着他试卷上的成绩叹气,走出教室时,突然想起小王子离开 B612 星球前,仔细清理火山口的画面。原来责任从来不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是需要反复擦拭的星光。
这些年,我在育儿的兵荒马乱里读懂了玫瑰的脆弱 —— 每个歇斯底里的 “我不需要你” 背后,都是害怕被伤害的恐惧;在处理工作与家庭的焦头烂额中,体会到大人世界的荒诞 —— 我们忙着计算、追逐,却常常忘了仰望星空的感动;更在无数个陪读的夜晚,明白了狐狸的智慧:正是那些共度的琐碎时光,将彼此的生命紧紧缠绕。
儿子依然会在听故事时走神,会在我读到关键处时突然问 “明天早餐吃什么”,可我依然固执地读着《小王子》。因为我知道,有些种子不必立刻发芽。就像二十岁错过的感动,会在三十岁的深夜突然叩击心扉;此刻他皱着眉头的不耐烦,或许会在某天变成照亮人生的星光。当某天他开始独自面对成长的沙漠,希望小王子的故事能像那眼沙漠里的水井,在某个疲惫的时刻,给予他寻找希望的勇气。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儿子终于熬不住困意,我的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我轻轻替他掖好被角,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突然想起书里那句话:“所有大人最初都是孩子,虽然,只有少数人记得。” 或
许坚持读这本书,就是想在他被现实磨平棱角前,为他留住一片可以仰望星空的净土,也为我们的母子时光,种下一颗关于爱与责任的种子,静候它在未来的某个清晨,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