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上一世结婚时,一场长达二十个小时的婚闹让我受尽凌辱,最终惨死在新房。
我死在了一个女人最美丽最开心的时刻。
我死不瞑目的样子上了各大版块头条,成为社会提倡女性们引以为戒的例子。
我重生在婚礼开始的两个月前。
这次我仍然选择和祝星辰结婚。
当主持人问我:“美丽的新娘,你愿不愿意和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新郎共度一生?”
我微微笑着,用甜美的声音羞答答的点头说道:“我愿意。”
台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老公的兄弟们,起哄着吹起哨子,闹着要将我们送入洞房。
我的爸妈和上一世一样,上来阻止他们婚闹。
公公婆婆却拼命拉走我爸妈,说这是他们老家的习俗,不闹不成婚。
我将目光投向我老公。
老公和上一世一样,笑着顺从,纵容着他们胡闹。
我淡笑着安慰爸妈:“我嫁到他们家,就成了他们家的人,应该遵守他们家的习俗,做个合格的儿媳妇。”
1
午宴后,下午五点,我被起哄着拉向新房。
婚闹的人里,有我老公的堂、表兄弟,也有他小镇上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
他从来,都是真心拿这些人当兄弟对待的。
在他心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可我的父亲明明教过他,“兄弟就像自己的手足一样不能缺少,女人就像自己衣服一样不能不穿,更不能随意脱掉。
因为在原始社会里除了第一文明的火,第二文明就是衣服,只有衣服,才是区分人类与动物的标志。”
站在门前,众人起哄着要抬我进新房。
他的堂弟推开他:“哥,习俗是你要出去陪酒的,况且那么多亲戚专程大老远的过来呢,你可别娶了媳妇忘了亲戚!”
他的发小拍着他的肩膀:“是啊星辰!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这些老家来的人,他们来一趟不容易。”
他的狐朋狗友:“念着兄弟们感情好,哥几个大老远的跑过来帮你热场面,你还在这墨迹啥?快走吧你。”
老公踌躇片刻后,朗笑道:“那请兄弟们照顾好我老婆,明天我请兄弟们吃喝玩乐!”
众人满口答应,大有一副为兄弟两胁插刀也在所不惜的模样,老公很干脆的走远了。
我会让你们再没有明亮的明天,我在心里说道。
一个平头青年打开手里的录像机,打着手势坏笑:“action”
众人打了兴奋剂一样,起哄着,吹着下流的哨子。
“哈哈兄弟们,咱们老家的婚闹习俗第一个是什么?”
“当然是[抬新房]了!~兄弟们!抬新娘子进新房咯。”
众人七手八脚的来抬我。
我被抬进新房的这一过程中,人群里,许多双手摸进我的大腿。
还有几双手用力的掐在我的大腿内侧。
我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试图让我叫出声音,用我痛苦的声音唤醒所有人罪恶的灵魂,也开启某些人的病态欢愉。
我忍着这一切,因为他们的游戏开始了,而我的游戏还没开始。
“兄弟们,我想到个好的玩法,不如、、、我们把新娘子捆起来绑在凳子上,蒙上她的眼睛,我们每个人给她喂一个东西吃,她要是猜对了,就放过她。她要是猜不对,我们就继续喂。大伙儿,嘿嘿、、、怎么样?”
说话的人叫黑坨,是老公的发小之一。
“我同意。”
“我也同意”
“老子同意”
、、、、、、、
、、、、、、、
此起彼伏的同意声想起。
紧接着,新房的门被打开。
这是一间十分宽阔奢豪的新房,上一世,我死在这间新房,这一世,我重生在这间新房,眼下,我要在这间新房里重新开启我的人生。
这座独山别墅是我爸妈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重生的这两个月,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精心筹备婚礼。
我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改装这座山头。
眼下,正是我验证改装的结果,我,十分期待。
2
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笑了。
进来后,有的人找凳子、有的人找绳子、有的人找蒙眼的布条、、、、、
我笑的十分甜美:“我给大家准备了一份礼物在桌子上,谁第一个打开,可以拿两份。”
圆桌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硕大的金盘,金盘上盖着一个金锅盖。
最贪财的黑坨第一个跑过去,掀开锅盖。
“钱!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发财了!老子终于发财了!”
黑坨疯狂扑上去,将钱往怀里揽。
一捆一捆堆成几座小山的钱顿时倾倒,有的掉在金盘子外,有的轱辘滚到地上。
众人都呆住了。
我指着黑坨:“这里有195万,第一个打开的人可以拿两份,所以,你可以拿30万。”
我再指向其他人:“其余11个人,你们每人15万。”
霎时间,所有人像饿狼一般,兴奋着扑上去抢钱。
有的人羡慕黑坨;有的人后悔没有第一个去打开;还有的人伸手问我要更多。
慢慢的,他们都不满手里的这点钱,眼里闪烁着一种贪婪的亮光,不断的靠近我。
我笑了:“想要更多钱可以!你们是星辰的兄弟,星辰有的,自然也有你们的。”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布条,这本来是用来蒙住我眼睛的布条,我将布条一点一点捏在手里,来回踱步。
我:“婚闹~婚闹~不闹不成婚!所以,我要一起和你们闹。我已经另外准备了七百万,闹得最热闹的,他将会得到这笔钱。”
我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父亲曾经说过,足够多的钱才可以考验人的兽性。
“嘀”的一声,墙上的投影缓缓亮了。
投影里,是一座由金钱垒起来的高山。
我:“这座钱山就放在别墅的某个角落里,最后究竟是谁能得到这七百万呢?我很期待。”
沸腾!十二个人都在沸腾。
投影画面被切换了,这次的画面,是一间金光灿灿的大房间。
金条满满的铺满了整个地面。
不难想象,一个人脱了鞋,光脚踩上去会有多么快乐!
我展开手心里的布条,拿布条蒙住自己的眼睛:“在婚闹之前,我想先和你们玩一个小游戏。我蒙上眼睛的时候,你们可以离开这间房,藏到这座山头的任何地方去。最后一个被我找出来的,这座“黄金屋”就是他的了。”
这一刻,沸腾到达了顶峰。
有人质疑真假;有人不可置信;也有人跃跃欲试。
当黑坨第一个跑出去时,其余人都争先恐后的出去了。
新房里已经没有一丝声音了,静的仿佛连我也消失了。
我扯下布条,看着这根布条,我似乎依稀还能感受到这根布条的湿润,它在上一世,承载了我太多的眼泪和屈辱。
我按下打火机,一点点看着布条燃烧成灰烬。
手机不断的震动着,我取出口袋里的手机:“喂~老公,嗯,好,我知道的,没事,那你先送他们去酒店吧,安顿好他们后你再回来,嗯,我等你。啊错了,是我和你的兄弟们等你回来。”
金盘子里的钱,早就被我撒上了最新的高科技,一种白色的追踪粉末。
粉末很容易看出来,但是他们那群人的眼里除了钱,谁会看到粘在钱上的粉末?
一旦沾上这种粉末,擦不掉也洗不掉。
整个山头都到处是隐藏的针孔监控。
我打开手机后台监控,他们的定位和一举一动都在我手机里清清楚楚。
感谢伟大的追踪科技!感谢伟大的监控科技!
我的游戏,正式开始了。
3
这是一间储物房,从前没有堆任何物品,但两个月前,我给这间房堆满了一个个巨大的空箱子。
我反锁了储物房的门,关掉灯光,戴上夜光眼镜。
我:“我看看,这里有没有藏人~”
纯黄金做的高尔夫球杆被我拿在手里拖行,金属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砰~”我击碎一个空箱子。
我:“哦,没有。”
我揉揉手腕。
我:“那再看看别的箱子里有没有。”
“砰~”
“砰~”
“砰~”
、、、、、
我一连击碎几十个空箱子,我哀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恍若午夜幽灵。
我:“还剩下一半。”
我:“或许,这里没有藏人。”
我:“可是、、、、、这里明明是个藏人的绝佳地方,一个聪明人,看到这里绝对会想藏进某个空箱子里。”
我:“到底是这个?、、还是这个?、、、或者是、、、、那个?”
这一刻,我像一只猫,默默盯着黑暗里那只瑟瑟发抖的[老鼠]。
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进了屋子,我高高扬起手中的黄金高尔夫球杆。
白墙上赫然显现一个人影,我的影子不算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偏瘦。
我手中高举着的黄金高尔夫球杆,投在墙上似一把长长的镰刀。
而我,此刻就是死神。
恐惧,来源于想象。我要让想象发挥它的最大化。
“砰~”
“砰~”
“砰~”
、、、、
、、、、、
一连几十个空纸箱被我击碎,细碎的纸屑在空中纷纷扬扬,好似一场鹅毛大雪。
我盯着最后三个箱子冷笑。
“一个[导演],不止要拍出画面的美感,他还要善于怂恿配角们的表演,这样,才能让他画面里的主角有一种宿命般的破碎。阿飞,你说对不对?”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空箱子里猛然站起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
这人正是平头青年阿飞,他是老公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上一世从头到尾拍摄婚闹的[导演]。
我:“让我来猜猜,你都[导演]了多少部婚闹片,十部?二十?三十?啊!对!都不是。”
我:“今夜加上我这一部,正好是六十四部,对不对?”
我:“哈哈哈~看来我猜对了呢!哎呀!怎么摔了呢!这么不小心呀?别怕,我扶你起来。”
“贱女人,你想干嘛?”
男人抖着声音,手里的录影机滚啊滚,滚落到我的脚边。
我:“很明显了呀!我想帮你拍一部伟大的[作品]。当然,这是你第一次当主角,也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次。”
我捡起录影机打开录影,学着他不怀好意的坏笑。
我:“action”
我的话音刚落,他反应过来,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咆哮着扑向我。
我笑了。
黄金高尔夫球杆挥出去的一瞬间。
“ 啪~”的一声巨响,是金属与骨头相撞的声音。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咔嚓”的清脆声。
阿飞踉跄几步,后退到墙角,双手抱着左脚膝盖骨处,痛苦的呻吟。
“贱女人!贱女人!老子弄死你。”
闻言,我缓缓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向他。
我:“action”
话毕,我再次挥舞手中的黄金球杆。
“啊!啊!贱女人!”
他的两只膝盖骨都被我敲碎了。
“老子!老子要把你弄死!弄死!”
我继续笑,高高举起黄金球杆:“action”
“啊!贱女人!”
阿飞翻着白眼仰倒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着。
仔细看的话,他的太阳穴一侧凹陷下去,那是被重物狠狠砸下去的印记。
我关上录影机。
“杀青。”
4
这是一间藏酒的地下室,两个月前,我买了许多酒,全是些高度白酒。
我将开关一开,手里的布娃娃哭了起来,孩童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藏酒室响起。
挂在手臂上的十个铁衣架随着我的走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无比温柔的自言自语:“ 乖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再不出来今晚不准吃晚饭哦~”
我:“ 这里有十个铁衣架,你自己选八个,留两个不打烂,放下次再打好不好?”
“ 哐当”一声,我身后传来酒瓶滚落的声音。
我继续:“ 乖孩子,妈妈跟你叔叔有点事,给你一块钱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去,天黑了你再回来。”
手里的布娃娃哭的更大声了,我将布娃娃挂在酒架上,从手臂上取下一个衣架。
[啪!啪!啪!]铁衣架打在布娃娃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我:“ 叫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我用力的抽打着布娃娃。
[哐当、哐当]一连串的酒瓶滚落。
[啪!啪!]
我:“小健,妈妈爱你!”
[啪!啪!啪!]
我:“小健是个拖油瓶!我打死你!打死你个拖油瓶!”
我下手更用力了,布娃娃被抽打的稀烂,里面的棉花断断续续的掉出来。
身后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 呜呜~呜~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听话!小健会听话的!”
我慢慢走到小健面前蹲下,不停的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铁衣架。
老公的堂弟小健,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在他的周围有五六个空酒瓶子,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我,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
我:“ 真是好悲惨的童年啊!可是小健,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不幸报复在不相干人身上呢?”
我:“ 好疼!真的好疼!我那么求你,求你不要打我肚子,可你偏偏只打我肚子!我活生生的被你打流产了,你笑着说“孩子没了更好,孩子只会拖累妈妈。没了好,没了他就不会痛苦了。”
我:“ 你错了!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享受幸福和爱的,他和你不同,他是被妈妈深爱着的!”
我高高扬起手中的衣架,愤恨从我的眼中倾泻而出。
我的孩子,妈妈替你报仇!
所有被他虐杀孩子们,阿姨要还你们一个公道!
[啪啪啪!啪啪啪!]
雨点般密集的抽打落在小健身上,若他是个清醒的成年人,我是打不过的;可是此时,他只是个喝的烂醉的成年人。
“ 啊!小健好疼!求求你!妈妈!求求你不要打小健!小健太疼了!求求妈妈不要打!”
回应他的,只有我手中的衣架。
[啪啪啪!啪啪啪!]
无数条狰狞的红痕从他皮肤上突起,如一条条红色的大蚯蚓,分布在他的手臂、身上、脸上、、、、
我:“ 镇上这几年无缘无故死了好几个留守儿童,那些儿童都是被衣架虐打而死的。小健,我已经拿到了所有的证据。”
他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着妈妈不要打他,耳朵、鼻子,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我:“ 他们帮助我回来,就是让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5
夜已深了,宾客们全走了。
这座山头在黑夜里像一张深渊的巨口,咆哮着要吞掉每一个罪恶的灵魂。
我穿着一袭薄纱穿梭在树林里,尽管秋日的夜风有些寒凉,但我的心非常热。
我:“ 堂哥,我看到你了。”
树丛里窸窸窣窣的响动起来,片刻后,钻出来一个魁梧的男人。
他是老公的堂哥,上一世,他率先[欺负]了我。
“ 弟妹,嘿嘿~弟妹就当没看到过我行不行?”
我:“ 堂哥想要“黄金屋”呀?”
男人抓抓头憨笑,一副老实人模样。
“ 嘿嘿~弟妹真聪明。”
我将高高的马尾撒开,波浪般的卷发柔顺的披在我的肩头,我笑的十分甜美。
“ 堂哥,我美么?”
男人的眼神从下到上的扫视着我的身体,不停的吞着口水。
“ 弟妹美!弟妹就是天仙下凡。”
我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谷里,似鬼如魅。
我将薄纱往下拉了拉,媚笑着说:“ 堂哥,你过来些,我有点冷。”
男人满脸惊喜,脸上的憨厚也变成了下流。
“ 小娘们儿,我弟弟出门送宾客的功夫你就耐不住了?没事!有哥哥在,哥哥帮弟弟洞房。嘿嘿~”
男人下流的笑着,搓着双手靠近我。
我:“ 那待会就辛苦哥哥了,哥哥放心,弟妹一定让哥哥忘不了今晚。”
男人喘着粗气过来搂我:“ 哈哈哈~弟妹太客气了,哥哥不要“黄金屋”了,哥哥只要你。”
腥臭的嘴凑过来,贪婪的嗅着我的脖颈,发出长叹:“ 弟妹好香啊!”
我娇笑着后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男人愣愣的望着我。
我嗲着声音:“ 堂哥~你胡子扎的人家好疼,人家的皮肤这么细嫩、、、、、”
男人嘿嘿笑着,又贴上来。
我被他一口亲在下脖颈处。
我:“ 堂哥~我和你玩个新鲜的。”
我解下缠在腰间的鞭子,凌空甩了甩,抛给男人一个媚眼。
“ 还得是大城市的小娘们会玩~嘿嘿~”
男人很兴奋。
我:“ 堂哥~你背靠着那棵大树去。”
男人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背靠着大树。
我忍着恶心,亲上他的脸。
我:“ 堂哥~你的手要背绕这颗树。”
男人更兴奋了,将手背着绕过大树。
我走到树后,取出藏在鞋底的细绳。
我贴在男人的耳后,吹着热气,调皮的说:“ 堂哥~人家要把你绑住~然后、、、欺负你~”
男人剁剁脚,一脸急不可耐:“ 弟妹~你快点来欺负哥哥!啊!哥哥受不住了!”
我:“ 我的哥哥,你别急~弟妹这就来欺!负!你!”
我将长长的绳子分成四段,一段绑住他的双手;一段绑住他的脖子;一段绑住他的腰身;最后一段绑住他的小腿。
全部绑的都是死结,任他再魁梧有力都挣脱不开。
我取出绑在鞋底的小刀,右手如转笔筒一样转着小刀,来到男人的面前。
我:“ 我给你三分钟,你若是挣脱不开这绳子,那就是输了!输了的代价嘛、、、、就是、、、我,把你阉了。”
男人呆征了。
我拿出手机设置了三分钟的倒计时。
我甜甜的笑:“ 堂哥~开始计时了喔~”
男人很严肃:“ 弟妹~你别跟哥哥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咯咯咯的笑起来,笑了片刻后,我收起笑脸:“ 还有两分十秒。”
男人挣扎着,奈何这看似细细的绳子,可他就是挣脱不开。他急了:“ 弟妹~好弟妹!快放开堂哥。你要什么堂哥都答应你!”
我冰冷的话语如同机器:“ 还有一分四十秒。”
“ 好弟妹!我错了!我哪里做的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放过我!弟妹!求求你~”
我冷哼:“ 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可你为什么要[欺负]我?我也苦苦哀求过你,可你有过一丝心软吗?没有!一丝都没有!”
“ 弟妹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我们第一次见啊!弟妹!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我冷冷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还有五十秒。”
男人被我冰冷的眼神和语气吓到了。
我:“ 还有四十秒。”
“ 臭婊子!烂婊子!你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 还有二十秒。”
“ 我艹!救命啊!兄弟们救命啊!来个弟兄啊!”
“ 十秒。”
我停止了转刀,将刀刃贴在他胸口。
男人惊恐的喘着粗气,嘴里喃喃“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求求、、、、”
我甜甜的摇着头,击垮他所有的意志。
我:“ 九”
“ 不不不!你不能!”
我:“ 八”
“ 不要!弟妹!好弟妹!”
我:“ 七”
、、、、
、、、、
每数一声,我的刀刃就往下滑几寸。
“ 三”
“ 二”
“ 一”
我的刀刃停留在下腹部,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恐惧的发抖。
[呲呲]的声音响起,是我利落的拉开了男人裤裆的拉链。
我手起刀落,一道血柱喷涌而出。
“ 啊!”一声痛彻心扉的喊声响起,惊起林中的鸟群窃窃私语。
我:“ 罪恶的东西。”
我皱着眉,把手上的东西用力一抛,那团东西[啪嗒]一声,落入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我用小刀拍打着男人,男人已经昏死过去,无法回应我。
6
我:“ 黑坨,你不去藏起来,反而到处翻找什么?”
我忽然出现,站在房间的尽头。
黑坨被吓了一跳,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一长串的钥匙掉落在地,发出一阵金属碰撞声,十分清脆。
黑坨回头,满面堆笑:“ 呵呵,是嫂子啊!忽然出声吓我一跳!我就随便看看、、、呵呵、、、随便看看、、、”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说是一串,其实只有两把钥匙,纯金打造的钥匙,十分的耀眼。
我:“ 不用浪费时间了,你想要的都不在那串钥匙上。”
我提起黄金钥匙,故意放在灯下晃了晃。
黑坨两眼放光,死盯着钥匙,大步向我走来,嘴里喃喃:“ 给我!给我!给我、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我将钥匙收回掌心,有些为难:“ 可是、、、、你违反了游戏规则。”
黑坨急吼吼:“ 狗屁游戏!狗屁规则!老子叫你给我!、、、听到没有?、、、给我!、、都是我的!、、我的!、、、”
我笑:“ 其他人都在遵守规则了,而你,无耻又贪婪、、、、我宣布,这个游戏,你!出局了、、、、”
黑坨疯了般上来扑我。
当他离我只有三米的距离时,我转身就跑。
我跑到三楼的拐角处停下,晃了晃提着的黄金钥匙。
在他惊喜的眼神里,我插进钥匙转动。
“咔~”开门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仿佛是量身定做的,来自金钱的召唤。
我推开门,看着近在迟尺的黑坨,勾起嘴角缓缓的关上门。
就在我即将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只脚猛地伸了进来,而后,是半边身子。
门外又一股猛劲,彻底冲开了房门,我惊恐的向后跑去。
黑坨高瘦的身影进来房间。
“ 砰~”关门声响起。
黑坨诧异的回头看去,他明明、、、没有关门。
“ 滴~”的一声响,房间的灯打开了。
一片刺眼的金黄映入眼帘,房间的地上铺满了金条。
黑坨再也无心管是不是他关的门,他的眼里,此刻只有这一片金色的海。
他神情癫狂的趴在地上,疯狂的将金条聚拢到自己的怀里。
我来到他身旁,他似乎看不到我般,口中喃喃:“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我蹲在他面前,缓缓拿出巴掌大的电击枪,打开电源,他对我的动作依然无动于衷。
我的手伸到他胸口处。
[滋滋滋]
[滋滋滋]
[滋滋滋]
黑坨仰倒在一片金条上,口中涌出白沫来。
我:“ 我从前不懂,一个人到底能无耻、贪婪到什么地步?直到碰见你,我才懂,无耻和贪婪是无尽的,是没有底的。
我的手移到黑坨的额头上,笑着按下。
[滋滋滋]
[滋滋滋]
我:“ 我原本准备了一屋子的道具给你,要把上一世你用在我身上的凌辱加倍的还给你。可惜,我的家教不允许我像你一样无耻,况且,我觉得你脏!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 蛇蝎心肠的臭女人!老子、、、啊!”
[滋滋滋]
[滋滋滋]
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了,恶心!
[滋滋滋]
、、、、
、、、、
黑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喘息着,我仿似也回到上一世,我被他剁手指取钻戒、拔脚指甲盖取金粉的场景,那时,我也是如此半死不活。
当下,我看着自己完好的手指和脚趾,淡淡的笑了。
7
我有个谈了六年的男朋友,他叫祝星辰。
他名牌大学毕业,生的仪表堂堂,文质彬彬。
他常说自己是个小镇做题家,能娶到我这么个白富美,他祖宗在地下把前后五百年积的阴德,都用在他这根独苗苗身上了。
我的祖上几代经商,父母到了我这一代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我虽从小万千宠爱般长大,却也吃过不少关于生活习惯、三观教养、学习、、、等等的苦。
因为我的父母是传统教育下的儒商,所以他们对我的要求不低。
我除了有花钱大手大脚的千金小姐毛病在,其他例如骄纵、任性、、、、等等毛病统统没有。
我游玩过世界上的许多个国家,历经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只爱着一个小镇的凤凰男。
我曾经很喜欢俄罗斯的著名诗人,茨维塔耶娃的一首诗歌:
我想和你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
、、、、、
当初我只身一人,游玩在南方的某个小镇集市上,那时,他逆着光从汹涌的人群里走来。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响起这首诗。
那天,我勇敢的拦住了他,向他要了联系方式。
我们的爱情始于小镇美丽的河桥上、香气扑鼻的榨油坊、草长莺飞的田野里,甚至、、、一条条泥泞又狭窄的小泥巴路。
我甘愿放弃所有为爱让路,一门心思的爱着这个小镇青年。
我父母苦口婆心的却说被我以死相逼。
后来,我父母伤心欲绝的回了A市。
恋爱的第三年,我第一次将他带回A市见我父母,只为了拿户口本结婚。
户口本拿到手了,我也准备好了。
可他却说,自己配不上我。
他得留在这座繁华的城市拼一个出人头地。
等到时机成熟后,再风风光光的迎娶我。
于是,我回去向父母认错,祈求他们的原谅。
做父母的,哪里真就狠得下心不要自己的儿女呢?
我的父母原谅了我,我又活成了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这三年,他从一个小镇做题家拼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小镇做题家。
他所盼望的出人头地,一个字都没实现。
因为这座繁华的城市里,甚至没人把他当个人看。
他很伤心,他很绝望!
但我比他更伤心!更绝望!
因为这意味着他不会娶我。
我知道,他想离开了。
他的姐姐对我说,要想留住男人的脚步,只需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我相信了,并且照做了。
一个半月后,我们奉子成婚了。
只是这一世,我根本就没怀孕,因为,他不配。
8
凌晨五点,距离婚闹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新房的门锁被人用钥匙打开,祝星辰疲惫的脸庞先探进来。
见我端坐在椅子上,他这才大动作的进来。
他摸摸我的头:“ 睡醒了还是没睡?”
我向后靠去:“ 没睡,一直在等你。”
他将我揽在怀里:“ 傻!等我做什么?累了就自己去睡。”
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星辰,你真的爱我吗?”
他迟疑了片刻,无奈的摸着我的脸:“ 我要是不爱你,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我自嘲一笑:“ 你撒谎。”
他皱着眉头,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 你累了,该去睡了。”
我冷笑一声不语。
“ 我兄弟们呢?这么快就闹完了吗?应该要等我回来的嘛!真不够哥们!”
他不见我回答,自顾自的脱掉衣服去洗澡了,地上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到处乱扔。
从前我会跟在后面帮他捡起脏衣服丢洗衣机去洗;会给他准备好干净的睡衣;再把拖鞋给他摆放在门口。
从洗衣服、做饭、开车送他上班、、、等等小事,再大到人脉、资源、交际、应酬、、、、、等大事,事无巨细全部是我亲自做,我把照顾他当做我理所应当的分内事。
因为,我爱他。
我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直到重生一遍,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以为的勇敢追爱,在他那里是轻而易举就得到的偏爱。
“ 老婆,我的睡衣怎么还不拿进来?”
片刻后,得不到回应的他光着身体走出来。
“ 老婆,我的拖鞋呢?”
我举着酒杯缓缓咽下一杯红酒,转过头淡淡的看他。
“ 老婆,地上的衣服你怎么不拿去洗了?”
我:“ 祝星辰,我没空。”
他大步走过来,夺过我手上的酒杯,奋力一砸。
无数碎片飞起,酒液四溅。
“ 你到底在闹什么?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你非要今天闹吗?”
我看着愤怒的他,心底一片平静:“ 请把你的衣服穿好再来跟我讲话。”
他越发狂躁:“ 哈?你脑子坏掉了吗!你没搞错吧?”
我重复:“ 请把你的衣服穿好再来跟我讲话。”
他如凶神般的瞪着我:“ 梁宝仪!你是不是有病?”
我笑:“ 有病的是你。”
他冷冷的瞥我:“ 你什么意思?”
我起身重回给自己找个杯子,倒上一杯酒:“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你有病。”
酒还没喝下肚,又被他摔了:“ 你平时再怎么喝我都不管你,可你现在怀孕了,孕妇要戒酒你不知道吗?”
我笑着看他:“ 祝星辰,我根本就没怀孕。”
他怒不可遏的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推到地板上,凶狠的喊:“ 你骗我!梁宝仪,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呼吸被一点点剥夺,一种生机勃勃的东西正在消亡。
我的手胡乱的摸到矮几上的烟灰缸。
“砰~”的一声闷响,他不可置信的软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他发间缓缓渗出。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平复着内心。
我:“ 你不是也在骗我吗?祝星辰,你其实,从来都没爱过我。”
我:“ 你只是在以爱的名义消耗我,让我沦为没有人格的废物,变成事事以你为尊的附属品。”
我:“ 我想,我梁宝仪的孩子一定要是被爱、被期待的生下来,他一生下来就应该是享福的,享受父母无目的的宠爱,他的父母也因为他的到来而感觉到无比幸福。”
我:“ 祝星辰,你不配让我为你生孩子。”
鲜血流到了我的手边,我嫌弃的看了看,起身去卫生间清洗干净。
9
几天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一则新闻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
A市一位白富美的婚礼上,出现了一起十分恶劣的事件,当事人新郎竟在新婚之夜想要掐死怀着孕的新娘。
经著名医院检查,新郎患有精神疾病,现如今,人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根据警方调查,这起婚闹里共有12名罪犯。
他们有的是是偷拍狂魔;有的是虐杀儿童的恶魔;有的是强奸妇女的恶棍;有的是臭名昭著的小偷;有的是恶迹昭彰的诈骗犯;有的是涉毒瘾君子、、、、、、、
许多人都在高度关注此事,碍于民众的压力,警方只能加大力度打击罪犯。
十二名罪犯,每个人都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10
新的春天又到来了,我被爸妈逼着出来相亲。
公园的一角,爸妈用力的推销着自家的女儿,他们口中的乖女儿在他们身旁才待了几分钟就跑了。
不远处的湖边,有一排排长椅。
我脱了鞋躺在长椅上,头顶的大树为我遮挡着朝阳。
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钻出,一束斑驳的阳光映照在我的眉间,我举起手去挡那束阳光。
倏忽,我从张开的五指缝隙中看到一张分外英俊的脸。
我:“ 先生,你挡着我的光了。”
蓝律师:“ 小姐,你自己就是光呀。”
我笑着坐起来,让出一半的位置。
我:“发小,这次谢谢你! ”
蓝律师:“ 不客气!我也谢谢你让我[一战成名]了。”
一阵轻风吹来,蓝玉习惯性的蹲下为我穿上鞋子。
“ 初春还是有些冷,不要大意。”
我:“我忽然发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蓝玉不解的看向我。
我:“我发现蓝律师喜欢我。”
话毕,蓝玉肉眼可见的迅速脸红了。
他的嘴唇微动了动,深邃的眼眸亮晶晶的。
我:“蓝律师,帮我生个孩子吧。”
蓝律师:“我不答应呢?”
我:“那我换种方法。”
蓝玉:“?”
我笑看他:“我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会给自己找个最厉害的辩护律师。”
蓝律师领悟,嘴角憋不住的上扬:“劝你不要知法犯法。”
我:“那你就识相点从了我吧。”
结语:愿你千疮百孔,仍然勇敢去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