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司马迁《史记》读到《齐悼惠王世家》关于路中大夫的事迹时,颇为感动、感慨。这史迹发生在公元前150多年大汉王朝的汉景帝时期,他的这种事迹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还有跨越地域的遥远的回响。
先看看路中大夫的英雄事迹:
三国兵共围齐。齐王使路中大夫告于天子。天子复令路中大夫还告齐王:“善坚守,吾兵今破吴楚矣。”路中大夫至,三国兵围临菑数重,无从入。三国将劫与路中大夫盟,曰:“若反言汉已破矣,齐趣下三国,不且见屠。”路中大夫既许之,至城下,望见齐王,曰:“汉已发兵百万,使太尉周亚夫击破吴楚,方引兵救齐,齐必坚守无下!”三国将诛路中大夫。
路公只留下了姓、官职、他的英雄事迹,以及太史公的传颂,和读者的感动。他的智、忠、勇,在一千五百年后,有了虔诚的后学或知音:忠节侯张子明。得益于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我对张子明这个片段记得很清晰:
朱元璋侄子朱文正守洪都,死敌陈友谅集全军围攻洪都。以绝对的弱势坚持一段时间后,朱文正派张子明到朱元璋大部队求援,在得到朱元璋象征性、没有确定日期的、安慰客套的支援答复后,张子明开心领命,日夜兼程,赶回洪都,结果给陈友谅逮住。陈友谅没花多大功夫就把张子明当呆子、间谍派到去城门劝降朱文正。而正如前辈路中大夫,他激昂的宣读了援兵即将到来的消息,然后从容赴死,惊呆了陈友谅大军,感动了、振奋了全体友军和读者。最后,朱文正坚守住了洪都,抵抗住了陈友谅,直到朱元璋大部队的到来,大败之于鄱阳湖。
遥远的回响,还有古老的马拉松战役。马拉松,这项你我皆知的体育赛事,源自于为了纪念公元前约500年古希腊的一场马拉松战役。在这场战役中,希腊人成功抵御了波斯帝国的入侵,战胜入侵者。比赛的全程距离,就是胜利消息使者菲迪皮茨从马拉松全速奔跑回到雅典的距离:42.195公里。传达完胜利的消息,使者因过度疲劳而牺牲。
三个使者、英雄,跨越时空的回响。